未起疑?她有时候真是看不懂他。
也只能随着他步子,被他拉进了她原来住的寝房。
屋内的陈设基本未变,她房里本也没多少东西,一张简单的榉木镂空雕花大床,一个檀木衣柜,一张方桌,再就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具,简洁如同一个男人的居所。
房间经过整理已整洁如新,只将床褥都换了新的,然后便是新添了一张梳妆用的几柜,几柜上立着一面能映出大半个人身的铜镜。
苑苑盯着那面铜镜出神,从她记事起就没有用过多少女人的东西,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会忘了,其实她也是个女人。
记忆中,她很难寻到自己立在镜前的模样。
于她来说,舞枪弄剑,驰骋沙场已占据了她生命的大半,像其他女人一样在镜前顾盼摇曳的时间几乎没有,即便是立在镜前,她看到的也是一个着着男装,半男不女的人。时间一长,她也就没有心思再流连在镜前了。
今日此时,当看到这样一面铜镜,她竟又有了想一探究竟的心思。刚想朝那铜镜迈步,骆启霖就拉着她手把她拽到了床边。
他伸手拿起床上规叠整齐的一套绛紫色云锦缎罗裙递到她面前:“换上这个。”
苑苑呐呐接过,拇指细细滑过这上好的云锦缎面,柔滑的触感让她的心也跟着柔软,抬眸询问的看他:“这是?”
“我吩咐丫鬟去买的。本王总不能让人以为惜羽的四王爷是断袖。”他意有所指的扫了眼她一身的葱青色男士锦袍。
苑苑抿嘴笑了笑,他什么时候在意起他人的眼光来了?好意就说好意,还非得要找个别的托词,这别扭劲是一点没变。
端着袍子跟他对看了阵,眨了眨跟他对瞪着有些干涩的眼,呃,他怎么还在这看着?
骆启霖蹙眉,扫过她手中端着的罗裙,又看向她:“不喜欢?”
苑苑像一口吞了个鸡蛋似的,咽了咽唾沫,“不是。”意有所指的看看他,再瞟瞟门口,示意他先出去。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只好支支吾吾开口:“我要换衣服了。”如此明显的暗示,他总该懂了吧。
却见他一脸的诡魅笑意,接着就听到他暧昧的声音:“夫妻之礼都行过了,你全身上下哪处是我没见过的?”
话间,已拿过她手中端着的罗裙,一脸坦然的就去解她衣袍的襟带,在她还茫然间,就已将她那身葱青色袍子扬手扔在了床上。
红云爬满苑苑双颊,这人怎的帮人tu一 yi服如此熟稔坦然?不是个常被人服侍的主吗?脱起她衣服来倒像是服侍惯了人一样。
还来不及细想更多,就发现他一双深眸紧盯着她胸口处,深眸中有一种晦暗逐渐转浓,酝酿着一种她看不懂的阴鸷。
疑惑的随着他眼光往自己胸口看去,脑中“轰”的一片空白,反射性的立即抬手遮住他盯着的那片敞在中衣领口下的皮肤。
松垮的中衣下,大开的领口处,被她手覆住的一片皮肤上是密布的退了些许青紫的吻痕,西门挽清留下的吻痕!
苑苑瞪大眼,艰涩的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他会怎么想?
只见他双手仅顿了一瞬,便面无表情的继续抖开那件绛紫色的罗裙,罩在了她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他套上了衣裙,仔细他脸上的每个表情,却仍是读不出什么。
他垂着眸,没看她,只盯着手下帮她系着的罗裙腰带,待系好后,便不发一言的转身欲离开,清冷的身影让苑苑心下一紧,伸手一把拉住他衣袖,急唤:“夜!”
骆启霖停下了步子,任她拽着他衣袖,只是没有回头。
他虽想过西门挽清会对她做什么,但亲眼见到她胸口那片激烈的吻痕,还是让他酸涩不堪,觉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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