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贴了上去,温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不确定:“颜儿,你醒了?”
苑苑眼皮颤了颤,喉间因风寒涌上一阵不适,“咳,咳”轻咳了两声,也无法再装睡,缓缓掀开了眼帘,如黑曜石般的眸一下就撞进了他漆黑幽深的眸里,她看见他眼底闪过的惊喜,在她还未及反应之时,他温软的唇就颤抖的落在她额间。
他直起身看她,眸中还有担忧。
他是在可怜她吗?苑苑淡淡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答她,只是在黑暗中细细看着她的脸,手轻轻在她小脸上抚摸。
苑苑微涩的将眼从他脸上转开,有意无意的避着他抚在她脸上的大掌,可怎么也避不过。他心里既有别人,现在为何还要这么对她?
使力将头偏到一边,明显的拒绝,让他空了的手一颤,心也揪紧,她是在怪他。也不再强求,收回了手,只细细看她。
见他收了手,她开始在黑暗中打量起她所在的屋子,问了句:“我这是在哪?”
“挽云殿偏殿。”轻声答了她。
“挽云殿?”她缓缓将眸移到他脸上,“云贵妃的寝宫?”
他点了点头。
她淡淡扯了扯唇角,自己竟是被送到傅舒云的寝宫,是上天有意安排她来看这出老qg rén相会的戏吗?连老天都要让她清醒。
看来她晕过去后,皇帝也知道了此事,把她挪到挽云殿照看了。只是,为什么是挽云殿?
眸在骆启霖脸上静静落着,他现在能坐在这,是傅舒云有意放他进来的,不然,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宫殿,深更半夜,一个男人哪那么好进。也只有他能有这种特殊的待遇。
想到他跟傅舒云那些风花雪月的过去,心底又酸酸涩涩的闷得难受。
一直被他握着的手在他手下开始挣扎,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徒劳了半晌,却是没有挣开,他仍只是轻轻的握着,却丝毫不让她有机会逃避。
骆启霖也早已看出了她的拒绝,只当她该是还在气他,气他对她的不闻不问,让她失了孩子。
一手探进被底,轻覆在她小腹上:“还疼么?”
看着他呐呐失神轻语了句:“我没事,你走吧。”然后将头偏到一边,再不看他。
骆启霖蹙起眉,她太反常,反常得让他担心,“颜儿,你心里难过,怪我,就发泄出来,不要自己闷着。你可以气我,但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苑苑却全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声音平板毫无情绪的道:“孩子没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不用同情我,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天知道她说这些话时,心里刀割一般的疼。
骆启霖不懂,她到底怎么了?他的话,她都没有听明白?什么答不答应他的事?他现在担心的是她!
眸中闪过痛苦,想必这个孩子对她很重要,压抑的嘶哑出声:“颜儿,孩子还会有的。”
她嗤笑了声:“还会有么?”
她语中的凉薄让骆启霖心一紧,急驳她:“我说会有就会有!”她这样凉薄的语气,让他直觉她是在拉开他们的距离。
又柔声道:“我们之间怎么会没关系?要是没关系你会一直带着我送你的这只簪子?”他将她握着簪子的那只手轻轻举到两rén iàn前。
苑苑瞟着那簪子,现在就是个讽刺,她把它当宝贝握在手心,她以为自己握着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梦而已。为了它,连孩子也没了,她真是傻得可以。
“簪子不能代表什么,不过是个物件。在苑苑答应你设法让皇帝废了傅舒云时,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缓缓抬眸看他,眸中清冷一片,“你真的要让皇帝废了傅舒云吗?”他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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