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意她在不在?我想见你。”
黑暗中,苑苑听见自己的心乱了节奏,是喜悦。
“我看不清你,你过来些。”
苑苑觉得自己被蛊惑,不受控制就朝他床边靠了过去,嘴角噙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看着他掀开的被子那角,半晌未动,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看我伤得不够重,想让我雪上加霜?”明明是有些责问的话,苑苑却听出些耍赖之意。
只好除了外袍,轻手轻脚缩进他被子里,面对着他,小心的与他隔着一拳的距离。他留给她的位置不多,她只能侧着身。
骆启霖满意的勾了勾唇,侧过头看着她。
黑暗中,满室寂静。
苑苑的心“砰砰”直跳,到了嗓子眼,她明显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投在她脸上。身子有些僵,她不自在的挪了挪。
骆启霖看了她片刻,突道:“颜儿,你那天在长鲁王宫是如何威胁本王的?”语中竟有几分打趣。
苑苑一愣,他为何突然说这个?“我那天情急”
“你不希望我死?”
苑苑有些气恼的看向他:“我什么时候希望过你死?”
“颜儿”骆启霖叹,伸手抚向她脸庞,细细摩挲,“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
他的手好凉!苑苑心惊,忆起了那日他躺在长鲁王宫一动不动的样子。
不假思索的握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哈气,然后反复揉搓。她怕了!
骆启霖随她摆弄,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看着她一举一动。那日,他是有感觉的,她在不停揉搓他的手,跟他说话。只是,他听得不甚清楚罢了。
见她神情紧张,轻道:“不碍事,冬日凉些罢了。”
苑苑眼眶发酸,捧着他手揉搓的动作未停。这时候还糊弄她!她怎会不知他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才会如此。
见她只是魔怔般搓揉他的手,不语。骆启霖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握住她:“颜儿,好了。我没事。”
苑苑再也难耐,把脸埋在他掌中,低咽:“夜,再也不要如此!不管为谁,为了什么,再也不要如此!”那日的一幕幕,是她每夜的梦魇。
骆启霖将她的头拨靠到自己肩上,费力的侧了侧身,将她拥进怀里,“都过去了,颜儿,我现在没事。”
苑苑只是窝在他怀里,努力想汲取一些他的温暖,证明他真实存在。
这几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骆启霖将她搂紧了些,轻抚着她背。
闻着他身上的丝丝竹香,感受他大手轻柔的抚着她背脊,苑苑渐渐平静。
手覆在他胸前,又向他靠了靠,将脸蹭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倦意缓缓袭来。
骆启霖见她已平静,问道:“颜儿,是你师父救的我?”
“嗯。”
“他怎的会突然出现?”
“师傅没说,但我觉得他是专门为救你而来。他说你命中有此一劫。”
骆启霖思索片刻,“你师父于我恩同再造,两次大劫,都是他相救,我还未感谢他。”
“师父走了,他说该想见时必会相见。”苑苑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最后已没了声。
骆启霖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她一脸恬静的闭着眸,在他怀里睡着了。在她额际落下一吻,也安然闭上眸。
第二日清晨,傅舒云进骆启霖帐时,见到的就是床上两人相拥而眠的情景,美目含怒,满面恨意,甩袖离开。
出帐时,与正端着药而来的段逸尘撞了个正着,傅舒云怒瞪他一眼,“哼”,疾步而去。
段逸尘皱眉愣了愣,他实在没惹这难缠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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