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五人可算是聚齐了。”

    提到尹无欲和楚小月，李牧忍不住关心两人现在的情况，询问道，“他们两人近况如何？据说在金陵的时候小月受了重伤？”

    听到李牧说起金陵的事情，苏烬翼对楚小月受伤的事情也是极为自责，一声不吭的喝着闷酒。

    “没什么大碍了，我离开寒山的时候，楚小月早已经痊愈，又回到了以前生龙活虎的状态，她这个疯丫头，没人管得了。尹无欲还是老样子，焖冬瓜一个，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最让人担心的是他在武道上的路走得有些偏了，照他现在的情况走下去，以后恐怕会越走越偏。”

    说道尹无欲，墨一兮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李牧知道尹无欲身上所背负着的一切，天资并不卓越的尹无欲，从小到大都背负着无比沉重的担子，逼着他不得不剑走偏锋。

    “他应该也在赶往雁门关的路上，等他到了，你有机会可以劝劝他。”墨一兮补充了一句。

    李牧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苏烬翼，开口道，“三师弟也要来雁门关，这事可没听二师弟提起过，到时候学生一定好好劝劝三师弟。”

    “对哟，我都忘了给你说了。”苏烬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于苏烬翼的话，李牧自然是不可能相信，心中清楚尹无欲肯定是有其他要事要办，也没去追根刨底。

    提到师徒，李牧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师，三师弟，你们觉得青霜剑这小子如何？”

    识人一事，墨一兮明白李牧虽然嘴上问的是他们两人，但真正问的是苏烬翼，因此他也没有开口，而是与李牧一同望向苏烬翼。

    苏烬翼这几天也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下青霜剑，对于青霜剑也有了基本了解，见李牧问起，苏烬翼也就直接开口说出了他的看法。

    “那小子本来还算得上是一块璞玉，可惜被你雕琢得太细致，反而把他的格局给限制了，能为将才，难为帅才。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的极限也就是达到你当下的地步为止了。”

    除非有一个孤立无援的环境让他去历练，或许还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这句话苏烬翼并没有说出来，虽然李牧对青霜剑在平日里要求严苛，但其实并没有让青霜剑去独自面对危险与抉择，说到底还是护犊子，反而让青霜剑走的路变窄了。

    天衍阁的王诩闲着没事搞得那个什么甲子风云谱，虽然是间接不要脸的抬了他自己一手，但苏烬翼看起来其实甲子风云谱的评选与评价还算中肯。按照甲子风云谱的说法，青霜剑自然是当不上四大名将或者四大谋士，顶天了也就是八方名动的水准。

    “看来是我害了他。”李牧自然是对青霜剑极为了解，他对于青霜剑能够达到的高度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底。看着青霜剑一路的成长，李牧也感觉到了他近两年的提升有些缓慢，在听到苏烬翼说出这些话之后，也只算得上是从侧面印证李牧心中的想法。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不过李牧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可惜与内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也尽力了。”墨一兮安慰道。

    “哼！”苏烬翼听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正要毫不留情的反驳，看到墨一兮捏了捏拳头，只得识趣的闭上嘴，拿起酒坛喝了一口。

    “老师c师弟，若这一战我遭遇不测，还想请你们代我照顾一下青霜剑。”李牧放下酒坛，认真的说道。

    “带徒弟这种劳神费心的事，我可不会接，要带你自个儿想办法活下来。反正到时候你有个三长两短，他要寻死腻活的，我可不会拦着。”苏烬翼立马开口拒绝。

    “还没到那个地步。”墨一兮也安慰道，但李牧目光坚定，墨一兮叹了口气，改口说道，“到时候我带他回云水涧。”

    “学生又给老师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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