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便能听到这偌大的动静,真当他是聋子吗?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萧惜若咬字清晰,然而钱如听进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只是吃一堑长一智,好半会儿忍得性子,竟也没有发作。
“贵妃?她岂能配得上!”凌紫昊看着钱如狼狈的样子,最终还是犹豫了心,只道:“看了小皇子,便回你的冷宫呆着,名号一便剥夺了去吧!”
“皇上,屋里还有小皇子呢!”萧惜若将眼角的冷色藏去,柔柔的又向如妃施了一礼:“姐姐请——”
“若儿…”凌紫昊面色有一闪而过的内疚,如何都是委屈了她,只是她这般“识大体”,倒是让他觉得陌生极了,也或者很多事情都变了,而这种变化令他恐慌…
“皇上——”萧惜若一阵嗔痛,而眸光却是在偷偷打量着凌紫昊,莫不是他瞧出什么端倪?
“对不起。”凌紫昊有些歉意的帮她揉着手上的红肿,挽着她的手也入了屋子。
“看样子小皇子是已经睡了呢!”萧惜若轻笑着走到钱如身边道:“既然如此,姐姐该放心了。”
“既然小皇子无恙…”凌紫昊说着顿了顿,“钱如你便回去吧!”
“皇上刚刚唤臣妾……”钱如忽然就凉了心,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绝望过,那种滋味从心底蔓延到全身,她总以为她帮了他那么多,他理所当然的应该对自己好的,自己和他青梅竹马,为何就抵不过那个女人!
“晟儿——”钱如似是不愿意离去,只是明显出现了濒临崩溃的状态,踉跄几步反而掀倒了熏香用的炉子。
那香炉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止转动,那香末也自然撒了出来,只是好巧不巧的,刚好褐白色的灰末一股脑儿沾染了萧惜若的绣裙。
最要命的是这落在凌紫昊眼里便是蓄意报复,这不摆明了作死么?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钱如虽然不情愿,可为了能够在完成自己意图之前不被拖下去,毅然跪了下来,只是慌神之下,实在难以记得自己要说什么,脑袋瓜飞快的运转,可指着香末说得牵强,“臣妾疑心这里面有定神香!”
“从来不知姐姐竟懂香料,若是有疑虑,遣了太医来便是,何必打翻了香炉如此麻烦?”萧惜若遮面轻笑,而凌紫昊却是面色一冷。
“小孩子家难免哭闹,俪妃妹妹你怎生用这么狠的药?”话一出口就再难收回,如今钱如只能一口咬定,当然这也是她扳倒萧惜若的最后机会了。
余光里瞄到萧惜若身边的沫儿,心中暗喜,看样子她这一步棋没有走错,瞧如今萧惜若能将沫儿放在身边,怕是已经信了她,而沫儿…她轻笑,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她也不敢与自己对着干!殊不知萧惜若将她这番得意的情态尽数收到了眼中。
“俪妃若是针对我,克扣饮食衣物也罢,只是定神香对婴孩损伤极大,若不是今日我把它撞翻,怎知你竟存了这番心思?”钱如越说越乱,反而自相矛盾。
“妹妹不敢。”萧惜若微微屈了膝,而凌紫昊却是再见不得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伸手拉起了她。
“如今她已没有名分,若儿无需对她行礼。”
“姐姐何出此言?”萧惜若慢慢走到钱如身边,笑容也渐渐委屈起来,“妹妹作为代管内宫的人,姐姐跟在皇上身边最久,妹妹怎敢克扣姐姐的东西,今年的汐冷香只有三斛,除了皇上和太后,便给了姐姐,偌,姐姐身上这香味可不是汐冷香吗?”
“就连上次外面误传姐姐疯癫,妹妹也是派了最好的太医呢!”
“收起你的手段!”凌紫昊闻言思绪也被萧惜若引了起来,前些日子冷宫来人说钱如疯癫,如今可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较劲吗?
“够了,朕不是不知道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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