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筑心顿时疑惑不已,连带着斟茶的速度都比平时慢了不少。
“你以为这区区离间小计便可轻易让魏楚心甘情愿送与朕大秦十万石粮草?”袍服男人淡淡说道。
“难道不是?”童筑下意识问道。
袍服男人轻轻笑道,“魏楚的国君并非不想撤军,然而撤军的前提是喂饱自己国内那些永远填不饱的饕餮,朕虽然要了十万石粮草,但你以为那些所谓的贵族会比朕要的少吗?不,他们要的远远比朕多。朕要十万石,他们就敢要五十万石。”
“原来陛下早就对魏楚了若指掌,老奴叹服。”童筑立即跪拜道。
袍服男人笑了笑,“起来吧,这一点你倒是说错了,魏楚两国的贵族朕倒是并不知晓他们具体要了些什么,只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可是不少,例如十五年前的长阳之战,若非这些贵族贪图眼前利益,恐朕大秦如今已不复存在了。”
“十五年前陛下才刚刚即位便要面对魏楚燕国共同发难,陛下以财帛美人为礼送与魏楚上层贵族使之军队无心应战,最后又利用燕国将领谭蜇贪功冒进的缺点在易县大败燕军,最后逐一击破国,我大秦自此一绎役后形成鼎盛之势,我大秦军威莫不令魏楚燕胆颤。”
对于老太监的这长篇大论,袍服男人只是微微一笑,眉眼间神色依旧。
“马屁就到此为止了,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袍服男人指尖轻轻敲着案牍。
“陛下请吩咐。”童筑立即弯身施礼。
“第一件事,你去余璀所住的馆驿让其一个小厮无意透露余璀因为今日大殿之上恼羞成怒,砸了不少从魏国带来的玉帛,声称要让时衡这个老匹夫死,记住一定要让那个小厮无意说出,记住了吗?”
“老奴记下了。”童筑恭声道。
袍服男人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在星阁找一名秦国的知名刺客去杀了时衡,记住,刺客必须是秦国的。”
“那名刺客如何处置呢?”童筑询问道。
袍服男人淡淡道,“问他愿不愿意脱离星阁加入朕大秦暗卫,若是不愿,杀之。”
“是。”
“第件事,事毕后,你亲自去魏国杀掉余璀,并且伪装成是余璀自杀,但是要留下蛛丝马迹证明他不是自杀。”
“原来这才是陛下真正的离间之计,只不过余璀和时衡不过普通的谋士,陛下如此煞费苦心杀了这二人,恐成效不大,除非这二人有不同寻常的身份?难道说——”老太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在大殿之上滔滔不绝的年士。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着那个才智双绝的时衡?”袍服男人微微一笑道。
“陛下料事如神,老奴在猜想这个时衡到底是何身份。”童筑连忙应答道。
“谁说就一定是时衡了?”
“余璀?不可能吧,狂士向来不受人见待,魏国如何能为他出头?”童筑将心的疑惑托盘而出。
只见袍服男人继续笑道,“既然不受人见待,又如何会被派来朕大秦作使者?此人虽年少轻狂,但其妻子却是来头颇大,正是当今魏国太后最宠爱的女儿秋阳公主。传言两人恩爱无比,若是余璀被楚人所杀,秋阳必定不会甘心,即便魏楚两国百年修好,但想必如此矛盾恐怕也不是一句轻轻的‘世代修好’所能化解的。”
“陛下圣明,如此一来,魏楚百年来的同盟便不攻自破了。”童筑感叹道。
袍服男人细细嗅着玉杯里的茶香,微微赞叹道,“这燕国平安郡的九月茶果然名不虚传,如此香茶若是在燕国未免太可惜了。”
“陛下是打算出兵了?”
“为何不呢?这四国存在了数百年之久,也差不多该动动了。”一袭黑色袍服鎏金镶边的年轻男人眸子一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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