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难道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
“什么?”夏洛克回头道。
“我说,玛丽·布伦达和亚瑟·威尔斯。”华生有些不解道:“她从前盯上的,都是一些弱势的群体,从他们那里得到性和金钱上的满足,但是,亚瑟·威尔斯很明显,他和那一类型根本就截然相反啊?”
“哼,”夏洛克哼声笑道:“从那时候纠结到现在,你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难道不是么?”华生猜测道:“莫里亚蒂说过,威尔斯的父亲正在竞选外交部部长,这种紧要的关头,哪怕是捕风捉影的栽赃也非常可怕,她也许以此做过威胁?”
“我以为,”夏洛克停住了脚步:“你应该是比我更容易看得懂。”
他浅灰色的双眼深邃无比:“你难道没有发现?在她的手提电脑里,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亚瑟·威尔斯的名字?”
“没有他的照片,没有他的资料,什么也没有!”夏洛克嘲讽道。
“这说明了什么?”华生满头雾水。
“这说明了她对他是真爱。”夏洛克讽刺道:“就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陷入了一个粉红泡泡的梦幻爱情中,她患得患失c绊手绊脚c自怨自卑,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做什么都是错。”
“而真爱,”夏洛克拉长了声调,意味深长道:“常常使人死亡。”
他不动声色地坐起了身,摸索着下了床沿,很快,便有另外的一只手牵住了他的手掌,在之后,更衣c洗漱c梳发,都由着这位侍女一一牵引,似乎是为了弥补什么一般,他的这具身体目不能视,那么有人就为他另起了一双眼睛——而这位听得声音柔润的少女,便是他的眼睛。
叶远并没有试图去做出些什么改变,他不知道这孩子之前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是的,他现今的年岁应当不大,那少女的手掌稍稍握起,便将他的右手完全包裹了进去,但总归来说,这对他而言也算得一件好事,毕竟幼龄的孩童性格仍未定性,而遭逢了大变的孩子就更加难以揣摩,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论他有怎样的表现,他人都会有不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她开始牵引着孩童走出门扉,一直在等着她提醒的叶远,直到感受到初晨的凉意触及到了手臂上的肌肤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这间房子的主人显然是一位极谨慎也极细心的人物,从他对“自己”的照顾来看,几乎是感同身受一般顾及到了所有的方方面面,他不仅将所有家具的边角都裹上了柔软的棉料,甚至还特意将每一间屋子都会有的门槛给移除,为的就是怕他不慎之下跌倒,伤到了自己分毫。
叶远低头思索,一路任由着少女牵领着缓步而走,虽然失去了视觉,但叶远仍然极力感受着一些更多的其他的东西,空气里传来花的香气,是初秋的金菊,耳边有雀鸟的浅吟,四周有很大可能会有树木,方才从右边走过去了一位仆佣,他在经过自己的时候,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他很有可能是在厨房里帮佣,因为有淡淡的糕点的甜香。
也不知道是否在选择世界的问题上,那位神明有着自己的考虑,最起码,叶远此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上一个世界的理性思维,对于这个世界里的他有着极为重要的帮助,不像从前的某些同人小说中一般,在穿越成为剧情中的盲人以后,主角还会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外挂,而不论是哪一种的外挂,如何超出了常理的手段,都是为了替代那目盲的双眼,虽然在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看来,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盲人,但是在他自己看来,周围所有的一切,其实根本就是清晰到秋毫毕现,甚至比起有眼睛的人都要清楚的多。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
他可以感受到渐起的阳光照射到皮肤上的微微暖意,他可以呼吸到凉意散去的气息,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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