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私人客机降落在纽约机场,停机坪附近站了大队的医护人员,和一辆白色的救护车等在一旁,阵仗之大不时引来众人的侧目,纷纷讨论起是那位大人物。
接完diàn huà后的隽颢心急如焚地赶到机场,diàn huà中王凯仅仅是短短的稍给他一句话,至今他仍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紧皱着眉头,顶着冰凉刺骨的寒风,站在停机坪已经超过一小时了,天空渐渐飘起片片雪花,满头白雪也不在乎,双眼幽幽地看着无垠的天空,眼里只剩下一种惨淡的白色,这白色中夹杂着苍冷c肃静,平添几分凄凉之感。
渐渐地云层里露出一架私人客机,隽颢的眼神骤然的凝滞,心中突然间浮现出一抹极其不好的预感,星眸逐渐暗淡下去。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慢慢往停机坪靠近,隽颢脚步顿了一下,步伐略为蹒跚的朝着飞机走去。
登机门一打开,隽颢立即走上前去,迅速进到机舱内的小房间里,眼前是一片毫无血色的白,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单人床上一个俊美的人儿正睡着,一头漂亮的金髮依旧如离去时那般闪耀,红润的脸色却已不复见,让女人都嫉妒的美丽脸蛋上,一对弧形优美的眉平静地伸展开来,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微弱地呼吸。
坐在一旁的王凯率先走出来,隽颢的喉头像梗了铅块,怎么也问不出口牧华现在的情况这类的话,他害怕听到的结果,会像他心中想的一样糟糕,他会承受不住,只能握紧着颤抖的拳头,掐着掌心,刺痛在他心中漫着,好不容易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字。
「牧华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紧跟着进来的医护人员熟练的拿下点滴瓶,调整病床准备把他推出机舱,看着医护手里的瓶瓶罐罐,看着平时该是做着这些事的人,现在竟然躺在那里,那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事,一大群人在他眼前忙进忙出,可隽颢的世界里却是一片死寂。
王凯甩开他抓住推床栏杆的手,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这不是该问你吗?」
短短一句话却充满十足的伤人力道,王凯完全无视隽颢一脸深受打击的惨白。
隽颢反手扣住他的臂膀,王凯若有所思的盯着隽颢的脸,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友,我实在不相信牧华会去跳湖,但是在场的目击者全说法一致,我不得不去想你到底是怎么伤他的!」
隽颢的眼神暗了暗,心里的愧疚比任何人都要深,深呼了口气,强压住鼻间的酸涩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王凯此刻觉得心头一阵撕裂,刚强如他,胸膛好似被掏空了一般,难受地抹了一把脸,定了定神,薄唇艰难开启:「医生已经尽力了,抢救的速度太慢,他的生命是没有危险,如果这三天他能醒过来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呀!」隽颢几乎是吼着问出这句话,当他听到说三天内能醒过来差点感激的掉下泪来,可是抢救的速度太慢是什么意思,王凯一个拐弯还想说什么,他的心犹如一下子坠落到谷底似的。
王凯用力撑大自己的眼眶,把几乎就要滴下的泪硬吞进肚里,生硬的吐出话:「牧华他他就算醒过来,可是他的手」
「他的手怎么了?你说呀!」隽颢一个箭步冲到王凯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手怎么了?!怎么了?!苍天啊!千万不要跟他开这种玩笑。
王凯眸光闪烁,咬了咬牙,抬眼看向隽颢,眼神中纷繁复杂,最终碎裂开来,「恐怕恐怕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隽颢猛地放开了王凯,眼前煞时漆黑一片,脚上一个踉跄,差点就要倒地。
「拿不了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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