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在他肩头的一双手抓得死紧,一抽一抽地把他惦记在心的人全说了一遍
回想着身边每一个人对他的好,眼淚又不由自主地蓄滿眼眶,犹记得第一次和布布吵架的时候,牧华叔叔整整陪了他一星期,把他当成亲人一般照顾;小林叔叔从他到美国的第一天起,就不厌其烦地帮他打理大小事物适应新的生活,现在工作上有任何不明白的事都是小林叔叔教他的;管家爷爷虽然才不过相认几天而已,却无时无刻不把他放心上,关怀备至,难道这些人都不能信吗?
如果连他们都不能相信,他还能信谁,这世上还有真心诚意这件事?
带着浓浓鼻音的问句里,满是怀疑跟不解,虽然布布要求的事,他都会尽力去做,但这一件他真的做不到
隽颢怎会不明白小枫的惊慌,他这个像一张白纸般纯净的宝贝,哪里能明白这世界的黑!哪里懂得小人为了钱财使出的阴险手段!
小枫心中的痛苦就好比他十岁以前一直以为独子都该是母亲掌中宝,后来却发现他的地位跟存在不过是至亲手中的魁儡玩具,只能随高家摆布一样的痛苦不堪。
但痛苦是一时的,如果不心生警惕,随时提防着身边的人,他的宝贝终有一天将会一辈子沦为别人的玩物,却不自知。
「宝贝,你听我说,牧华,他的专业是医疗,有关医学方面的事请教他是值得信任的,但生意上的事,以他耿直的个性绝对是一窍不通;而小林跟管家他们是帮助你打理生活和工作的人,是你的助手,他们听命于你,是没办法代替你做任何决定的,你懂吗?」
「或许他们不会蓄意害你,但真正遇到了重大决定的时候,他们非但帮不了你,反而会误导你做出错误的判断。有一天你会是言正集团的首脑,未来这艘大船驶向哪里去,权力在你的手上,成败决定在你,终究得你自己面对。」
小枫怔怔地听着隽颢的话,有股巨大的压力落在他肩头,他深深地觉得在隽颢面前,自己突然变得好渺小,像颗小沙子似的,非但是非对错都辩不清,被奶奶贬抑成小职员也无所感,甚至连最基本替自己辩白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欺负。
他这是有了自惭形愧的感觉,隽颢的话让他哑口,他沉默地把脸埋在隽颢的颈窝,微睁着眼,想着一晚上布布说的话,原来布布一直默默地计划着将他培养为公司未来的领导人,而他想的只是能帮的上布布,减轻他工作量的人而已,充其量顶多也就类似小林叔叔的角色。
这天与地的差距,令他叹气,怪不得布布今天雷霆大发。
在他的眼里,隽颢是他的ài rén,亦师亦友,是他想要学习的目标,他天天和布布一起上下班,目睹他的果敢决断,这是天生的领袖人物,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人磨练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做的好,他怎敢妄想要超越他,或者从他手上继承经营权。
有时候他也很不解为什么老鼠舅公们拼命想要夺下言正,要管理这么庞大的事业体谈何容易,凭他们的能力,言正落到他们手里恐怕撑不过一年就倒了。
唉--不过,他也不必七步笑八步,公司若是落到他手里,可能倒得更快,他能告诉布布他喪气龟縮的想法吗?
他怕布布会更生气
他实在没有这个能力,或许他的智商是比同学高了那么一点点,但也就那一点而已,他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更别说是经营一家公司了,只要爷爷能答应他把妈妈从老家迎回来,言家的一砖一瓦他从没多想。
经过泪水冲刷过的眸子变得清澈干净,透透亮亮的就像颗水晶珠子似的,在听完他的解释后,焦距缓慢地从他的注视下移开,愧怯地垂下,隽颢默不作声地把他的情绪变化全看在眼里。
可他并不担心,他相信只要他足够坚持,他的宝贝--一个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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