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袭职,或颁饷银,绝不漏了一个。此令叫管相公提笔拟书,布告全军。”
艾双双等听得满腔热血,恨不能一死以报大人,单膝跪地道:“茜香国先礼后兵,密谋杀害大人,卑职劝大人快快退到基隆,整合三军,和他们一决雌雄,为大人和兄弟们报仇!”
“咳咳!艾管队,有人来了,你我先按大人吩咐办事罢。”龙傲天已然没了调笑语气,规矩肃然,艾双双一愣,见他使个眼色,两人这才从后门退出。
却是一阵香风袭来,贾琮急忙合眼,右肩下琵琶骨以白布包扎,血迹渗透,俨然重伤而病入膏肓之人,他只感觉秦可卿的青丝撩在鼻端痒痒的,语气说不出的温言:“师弟,在你罹难之后,也便是昨天,我便执笔代书,叫人飞马传报基隆,现下几个总兵和几个公子,已经来到城郊了,怕和茜香国京营起冲突,他们暂时只能进来几个人,此时在客厅侯着呢,焦躁不安。”
贾琮只听得秦可卿的语气一点也不焦躁不安,温言款款宛若春日流水:“师弟啊,当时我以为贾府众女子,也包括我,是多灾多难,可你又何尝不是。你带我一起进入险地,我觉着很欣慰,这是咱们要同生共死呐,师姐这条命多次蒙你相救,原本就该和你一起死了的。”
贾琮暗暗汗颜,登时却也有自豪和兴奋,心道:“师姐除了表面,哪里像是一个弱女子?也难怪,除却她的风情风流不谈,当初在贾府,她可是唯一一个上下得心的女人呐!而且若不是我改变了红楼,师姐死后托梦王熙凤,还以月满则亏、登高必跌重、树倒猢狲散等真实预言相告。今日她的举措,何尝没有魄力了?真不负金紫万千谁治国、钗裙一二可齐家之名!”
在他内心,还担忧秦可卿这种女儿身远离故乡后,会羸弱不堪,渐渐像林黛玉那样伤春怀秋呢,殊不知他给了秦可卿一个好环境,她的才能自然可体现出来,贾琮心下大慰,睁开细缝一瞧,却见黛芙妮也闪进来了。
黛芙妮今日足登高筒皮靴,脚踝部位绣有花圈,一望而知是英国货,头戴三角帽,身穿蓝布短甲,一截极白的藕臂裸露在外,给人惊艳之感:“大人怎么了?英格兰商馆那边有几个好消息。”
秦可卿嫣然一笑:“唉,大人给人暗杀,怕是活不成了,黛姑娘,你我要守活寡了。”
黛芙妮眼见榻上贾琮真如死人模样,顿时天旋地转,险些晕过去,这时护卫又报总兵公子等来探,秦可卿一拉黛芙妮,闪身到屏风后面,欲走后门而出。
接着听得贾琮与人商议,黛芙妮大松一口气,狠狠白了秦可卿一眼,等了一会儿,最后听贾琮定音道:“茜香国这里的社会结构与内地大异,战争也是发财之机。只要有钱有兵,你们几个公子在此立身不难。吕将军也说了,东面宜兰等地方尚未开垦的还多呢。经营模式是移民者有钱的拿没钱的做佃户,没钱的佃户又找土著做佃户,很多深山老林资源丰富,又接近港口,待驻军下来,还怕不能坐拥美人钱财么?然后回故土,那是何等光宗耀祖,威风八面。”
卫若兰、周温白等人的语气无不欢欣热切,更有甚者,为贾琮之伤势痛哭、哀切,扬言必报大仇的,此后密议她们听不清,秦可卿心道:“师弟还是很会拉拢人的。”
她招招玉手,叫黛芙妮不要去打扰,黛芙妮也只得作罢,出后门走守卫房花径,又听到两个管队的声音甚大,龙傲天的山东腔粗声粗气:“你还以为军国大事是儿戏呢?不是大人不为兄弟报不报仇的事儿,而是大人口上说兄弟,你心里要是真当兄弟了,嘿嘿……那你还是不要当管队了。编制内是编制内,可不是当初我们跑江湖的地方。”
对面沉默一阵,艾双双叹气道:“多谢龙老哥提醒,怪不得你说当时脊背生汗。原来大人那时乔装打扮,一出内城就从外城逃走,末了还是叫武状元拿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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