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纥衡………………。”垣頌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白皙的左脸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垣頌被他打的有些懵,纥衡还不解气的揪住他的衣领,铁青着脸大声训斥:“玩够了吗?!你是真的无所谓还是缺心眼?!这里野兽众多你竟然还大喊大叫把它们引过来?!!!你是活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垣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咬牙切齿的一面,苍白的脸色预示着他随时可能晕倒的事实,但是他的眼睛却布满了血丝,红的吓人。
垣頌眼眶微红:“纥衡………………。”
纥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纥衡松开垣頌的衣襟却又被他抓住了手,垣頌眼眶红红的,望着他认真的说道:“对不起……………………。”
纥衡沉默的看着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查看他的脚踝,质地柔软的丝衣被他掀开,露出肿得老高的脚踝,纥衡先是皱眉,接着就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由衷的感慨:“你可真能扭啊!”
垣頌尴尬,纥衡又沉下去脸,正色道:“忍着点。”
“啊?啊!!!!”
纥衡动作利落的将他错位的骨头扳正,垣頌叫的像杀猪一样的惨,纥衡挑眉:“至于吗?叫的这么惨?”
垣頌抱着脚踝,脸色惨白欲哭无泪:“真的好痛…………要不你也试试?”
“不了,我可扭不出你这个程度。”纥衡说着就把他架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这里是山谷深处,他们要找来估计还得一个晚上,咱们先找个地方生火取暖。”
垣頌靠在他的身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免得你又嫌我添乱…………哎呦!你踩我干什么?!”
“对不起脚滑~~。”
垣頌……………………。
入夜的冬季出奇的寒冷,纥衡拨弄着火堆,不动声色的撇了他一眼:这个从小就含着金勺子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少年几时会经历这样的寒冷?即使冻的颤颤发抖,但是他却没有抱怨一声。
这里没有可以取暖的东西,如果他说冷,那么他就必须得脱下外套给垣頌。
这种天气,穿的少不冻死也会少了半条命。
纥衡看着他:“冷吗?”
垣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暖和,但是牙齿打战的厉害:“不…………不冷!”
你那样子分明就是很冷好不好?
垣頌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随手捡了几块石头放在火堆里烧热,然后撕了一块垣頌的衣料包住石头丢到了他的怀里。
垣頌舒服的抱着暖石感叹:“好暖和啊!”
纥衡又往篝火里加了一些树枝,突然问道:“你不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吗?为什么刚才会说‘哥哥’…………。”
垣頌似乎被烫到了一样,暖石从怀里掉落在地,轱辘着滚到了火堆里,包裹着石头的华丽布料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他望着独自在火焰中似苦苦挣扎又像无动于衷的石头,明亮的眼睛里一片灰暗:“其实我的母后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双生子自古就被视为不祥,国师又断言若不处死其中一个男婴,青鸾国必亡。”
纥衡眼中有火焰隐约跳动,他哑声问:“…………所以?”
垣頌垂下眼睫,看不出悲喜:“所以他们处死了哥哥,留下了我。”
纥衡紧紧的握住了拳,他笑得风轻云淡:“恭喜殿下。”
“恭喜?呵,这有什么可恭喜的?”垣頌用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里的那块被烤得通红的石头:“我和哥哥就像是这块石头和包着它的锦缎,大火之中一个被烧成了灰烬,一个则留在火里永受地狱之苦,这没什么可庆贺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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