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黑夜终究会过去。
金吾卫们天一亮就找到了他们。
冬猎因为太子险些丧命而提前匆匆的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锦逦骑着寻梅跟上了太子的马车,笑嘻嘻的问坐在车里剥栗子吃的红衣少年:“太子爷,经此一劫有何感想啊?”
垣頌费劲的剥着那颗顽固的栗子,却怎么也剥不开,他皱眉:“我只想问金吾卫长,说好的兔子为毛会变成了野狼?”
锦逦哈哈大笑,纥衡则拿过了他手里的栗子三下五除二的轻松给他剥开了。
他将栗子一个个的剥开后放在小金盘子里,纥衡吃的腮帮鼓鼓,纥衡拿起一包栗子道:“我去给锦逦一些,免得她又说我小气。”
垣頌不疑有它就道:“去吧去吧。”
纥衡下车后在雪地里漫步,锦逦下马牵着寻梅和他并肩行走:“怎么了?”
纥衡:“我和垣頌失踪的那个夜里,你怎么没有找来?”
锦逦无奈:“就知道你会秋后算账,那晚我本来想作法找到你们的,但是金吾卫长却拿着一壶酒非要和我拜把子,我喝了之后就人事不醒了,直到天亮你们回来我才醒,而且……………………。”
纥衡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什么?”
锦逦脸色有些苍白:“而且,我醒来才知道,那壶酒是国师大人给的,我喝下去之后法力悉数被封印在体内,估计十年之内都无法恢复。”
她说着愤恨的踢了一下脚下的雪堆:“那个该死的小白脸!一天到晚就知道假正经!明明腹黑的一肚子坏水,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一早就知道我是锦鲤仙,却又放任我在你们身边,这分明是没有把老娘放在眼里!还有那个非要拉着我拜把子的金吾卫长!简直是阴险狡诈歹毒尖酸!!亏我还觉得他长得帅,简直是瞎了我的鲤鱼眼!!”
垣頌:“…………………………。”
锦逦见他沉默,反过来安慰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十年光阴对我们这种散仙而言就是九牛一毛,眨眼之间就会过去的。”
纥衡:“我以为你会气的要杀了他们,没想到你这么大度。”
锦逦撇嘴:“国师这么做无非是害怕我对太子爷有什么威胁,而且比起那些对我喊打喊杀的臭道士老秃驴,他算是客气的了,最重要的是主人说过………………。”
“杀人是罪。”
她道:“这种罪孽会一直跟着我们,至死方休。”
“是吗?”纥衡勾唇一笑,讥讽而又凉薄:“那你的主人告诉过你一句话吗?”
锦逦好奇:“什么话?”
他望着那辆华丽的马车,车帘被风吹起,可以看到坐在里面吃栗子的红衣少年。
“善良也是罪。”
太过善良的人会给歹人可乘之机,造成他人的罪孽。
锦逦撇嘴:“真是听不懂你在神神叨叨的说什么,不过像我这样的散仙可不会被你们人类欺负的~~。”
纥衡看着一脸得意的女孩,意味不明道:“…………但愿如此。”
他望着漫漫长路,轻叹了一声:经此一事,那位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皇帝估计会对自己放松警惕,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他放松警惕时,出其不意的补给他致命的一刀。
夜色阑珊,两个小宫女一边端着茶盏走出东宫寝殿一边小声闲聊。
提着灯笼的小宫女道:“过几天就是冬霜节了,东宫里的好多姐妹都做了香囊,打算那日送给太子殿下呐!”
端着茶盏的小宫女撇嘴:“她们真是白费力气,咱们的太子爷早就有了心上人了,我今天去奉茶时还看到太子殿下拿着一枚玉佩一个劲儿的笑呢。”
小姑娘惊讶的捂住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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