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衡叹息的将她搂紧:“想哭就哭出来吧。”
花轻衣抓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还未成年的小郡主何时受过如此的委屈,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她哭的像个孩子:“把他还给我…………我愿意拿一切跟她换…………把哥哥还给我…………不要抢走他好不好………………。”
纥衡怜惜的拍着她的后背:“如果郡主愿意…………可以把我当成他。”
花轻衣哽咽着摇头,明明痛不欲生却又不愿意让自己好受一点。
纥衡抓住她的手臂,受伤的问:“难道在郡主的眼里,竟无我的一寸立足之地?纥衡自问比不上太子殿下,纥衡这么做只是想让郡主好受一些,只是想让郡主别在难过,即使让我做他的影子,纥衡也是甘之若饴。”
花轻衣固执的摇头,泪眼模糊着说:“我不要你…………我要垣頌哥哥………………我要垣頌………………呜把他还给我………………。”
纥衡那一刻的目光极为凶狠,但是他还是控制的极好,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不管她怎么的挣扎哭泣,他都不会放开,纥衡在她耳边几乎是催眠一样的说道:“郡主,与其承认你的垣頌哥哥已经不爱你了,倒不如将我当成他,至少我不会背叛你,不会让你。哭泣,而且我可以像他一样的陪在你的身边,一天也好一辈子也罢,只要你愿意…………你不想他陪在你的身边吗?”
花轻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
她当然想垣頌陪在她的身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纥衡勾唇,声音诱惑的说:“那就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吧,把我当成他,我会代替他陪着你,照顾你,好不好?”
这一次,花轻衣没有拒绝。
纥衡唇角微挑,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孩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失去利用的价值。
他望着那座凉亭里笑得傻气的红衣少年,讥讽一笑:我的好弟弟,若我娶了摄政王唯一的女儿,他还会拥护你吗?
锦逦愣愣的望着面前的红衣少年,他嫣红的唇瓣一开一合,语带笑意的说着:“小锦,我心悦你。”
她恍惚的看着他,眼前的红衣少年与纥衡有着神似的轮廓,她望着他不由得又想起那晚宫廷深院下,白衣如雪的少年眼睛里一片沉静,犹如死水一样不起波澜。
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已经有人送给我一个荷包了,你的荷包…………我不能收。”
纥衡冷漠的说:“我不能收。”
垣頌含笑轻语:“我心悦你。”
一个白衣若雪,沉静冷漠。
一个红衣如火,洒脱不羁。
一个城府深如渊谷,一个耿直似孩童。
明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为什么她会将他们混为一谈?
眼前的人面容模糊,一会是纥衡的脸一会又变成了垣頌。
锦逦拿着他的玉佩潸然泪下。
什么时候她已将他们混为一谈?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卑鄙的将垣頌当成了纥衡的替身?
又是什么时候纥衡变成了自己陌生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变成了自己最不了解的人。
也许自己真的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锦逦伸手抱住了垣頌,将满是泪水的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
她不要喜欢那个人了,真的不要再喜欢了。
那个跪在灵堂里的孱弱孩童早已死在了她的记忆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而现在她只想紧紧抱住这个少年,用他来麻痹自己,欺骗他也欺骗自己,她爱的是垣頌而不是纥衡。
即将进入年关,皇宫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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