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她向来过着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身边也从来不缺仰慕者。
但是不一样。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能给她这种心跳漏掉一拍的感觉。
那种不声不响的脉脉情深,细水长流,足以撼动一切。
——尤其,这些感情,还都出自于一个本身看上去足够冷硬淡漠的男人身上。
她就这么将脚步停住,站在二楼的走廊里。
唐言蹊上楼的时候看到她,皱了下眉,到底还是道了声“晚安”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而那英俊风雅的男人也紧随其后,眼看他就要进屋,乔伊开口叫住了他:“陆仰止。”
字正腔圆的中文。
男人漆黑的眼波一滞,不带情绪地扫了过去,“潘西小姐,还有什么事?”
那眼神早已褪去了温度,就像窗外没有月光的黑夜,乔伊却还是被注视得心慌,低下头,换成了自己常用的语言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我念得对不对。”
陆仰止薄唇一扯,将笑未笑,“潘西小姐在学中文?”
“学了一点。”
可是至今为止,能念得最准确,最好听的,也只有这三个字了。
陆仰止颔首,手掌搭上门把手,要开门的前一秒,又听她犹豫迟疑地插话道:“伯爵小姐要拓宽河道的事,你知道吗?”
男人收回目光,望着眼前的雕花木门,连一个余光都没留给她。
乔伊知道他这是在等待自己的下文,便直白地开口问他:“你要帮她?”
“你觉得呢?”男人无波无澜的反问,嗓音却低沉沙哑得激起了空气中的涟漪。
乔伊心里莫名搓起一股火,“你为什么要帮她?你不觉得她对你的态度很过分吗?你连命都可以给她,她却——”
“潘西小姐。”男人颀长挺拔的身躯似靠非靠地倚在墙边,乌黑如泽的眼瞳淡淡睐着她,唇翕动,漠然说了句,“你是不是忘了,如果没有她,你现在早就是葬身山崖下的一条孤魂野鬼了。”
一剑穿心。
乔伊用指甲扣紧了掌心,那画面来得太快,快到她根本来不及给自己洗脑。
是了,当时救了她的,是那个女人。
但真正让她难受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当时要将她推下山崖的人,是陆仰止。
是这个她心心念念c连学中文都要最先学会的名字的主人。
陆仰止无疑是个智商很高也不给自己和旁人留后路的人,一句话戳中对方的心坎对他而言不过尔尔小事。
“你想帮她”不甘心和其余种种情绪交织混杂在一起,乔伊忽然做了个极其荒唐的决定,抬眼郑重又认真地看着他,“我可以帮你。”
这话倒是让刚收回目光的陆仰止又重新看向她,他的眼角眉梢凝然未动,喜怒难辨,“是吗?”
“布莱恩公爵是我外公。”乔伊握紧拳头撑着自己的后腰,好像这样能让她的气势看起来足一点,“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二哥,把潘西家的宗族亲戚们全都接回来——我也不求你重新给他们荣华富贵,只要c只要别让他们在那种苦寒之地受罪就好。我可以在我外公面前替你们说几句好话。”
陆仰止听罢半晌没有反应。
就在乔伊的心一寸寸凉下去时,忽听男人一声低沉的哂笑,“潘西小姐,你外公要是有你一半心大,我们也不必这么头疼了。”
这话——
比起夸她,更像是在讽刺她和自己的仇敌同流合污,说话做事毫无立场。
“我确实没有我外公那么难搞。”乔伊冷下脸,“他是一家之主,他要考虑的除了亲人的安危,还有宗族的脸面,我一个女人,又不需要顾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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