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思绪一转,狡辩道:“恐怕少将军跟郭先生误会了,粮秣辎重数额庞大,陶使君怕中途出什么乱子,故派遣兵士在押运粮秣的车队中,以做护卫。”
“当真如此吗?”郭嘉灼灼逼人道。
“绝不敢有半点虚言。”
袁尚知道威吓得差不多了,逐圆场道:“我相信先生,只是有一事想请先生帮忙。”
糜竺被逼问得招架无力,听袁尚不追究此事,不禁松了一口气,“少将军但说无妨,只要糜竺能帮得上,一定尽力而为。”
袁尚脸色出现yīn谋得逞的笑意,“如先生所说,钱粮数目巨大押运不便,而在下知道糜家有海船上百,故请先生借我海船将辎重运往东莱。”
糜竺心中一突,这一招将陈登的计谋化于无形,“只是一时哪能筹集那么多海船来。”
袁尚微微一笑,“先生莫要欺我不知,令妹已经说过,糜家海船多集中在朐县,其余扬州、琅琊、广陵也有停泊,只要先生召集前来,一次多就可将辎重运送完毕。”
糜竺心中暗叹,他不知道实情,以为妹妹真的倾心于袁尚,将家中大小事都说给袁尚听,而陈登的计策也宣告失败,“在下这就遣人回报陶使君还有各地的船舶。”
他想到出来时陶谦的jiāo代,让他跟曹宏先侦察一番,如有胜算则联合孙策军进攻被归的青州军,如无胜算则与袁尚和好联姻。糜竺不想一见到袁尚就被道破,事到如今只能跟青州军议和。
糜竺掏出一块帛布递给郭嘉,“这是小妹生辰八字,事情匆促男方就请郭先生做媒,女方就由曹宏做媒吧。明日纳吉定亲后就将此事公布于世,宣告我两家和好联盟。”
郭嘉笑着接过帛布,“想不到我也有做媒人的一天,糜先生放心,待婚嫁后,我家公子定会好好善待令妹的。”
在糜竺的颓然神情中,袁尚让人带他去歇息。然后他跟郭嘉两人支开旁人,来到曹宏住处。
曹宏看两人夜访,赶紧起身相迎,“少将军、郭先生,劳烦两位大驾。”
袁尚摆摆手,“多亏曹先生的密报,否则我军危矣。”
曹宏眯眼直笑,“少将军哪里话,两家和好对青州、徐州都是好事,只是有些人存心作梗,从中使yīn招破坏。”
“出此计者何人?”郭嘉好奇地问道。
“唉,是陈登陈元龙,那小子无时不与我作对,这次是他给陶使君出的这dú计。”曹宏同仇敌忾道。
“下邳陈元龙?”郭嘉知道有这个人,但现在他暗暗留了心。
袁尚当然知道陈登这个人,他再问道:“陶谦跟糜竺对和亲的事是什么意思?”
曹宏笑的脸上的ròu都抖动起来,“说起来恭喜少将军抱得美人归了,那糜小姐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小美人。”
曹宏笑了一阵,接着道:“陶使君让我两人见机行事,是战是和还不定。但我极力劝陶使君议和。”
“我等已经说服糜竺,请曹先生跟陶使君说,将钱粮快些运到朐县,我等用糜家的海船运回青州。曹先生的那笔所得,请遣人到朐县秘密领取。”郭嘉说道。
曹宏愣了一阵,接着拍手道:“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样一来,即便陈登怂恿陶使君袭击你们,只怕也不会成功。”
袁尚、郭嘉两人再盘问了一些徐州军、孙家军的军情,然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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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站在营寨栅栏边上,看着不断运往郯城的粮秣辎重,他心中来气,“该死的青州军,还有该死的陶谦,想不到他竟然也是个软骨头!”
黄盖看了看四周,劝道:“少将军请注意言辞,如被徐州军听去了,恐伤两家和气。”
孙策冷哼一声,“两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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