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卞氏强颜欢笑,起身行礼道:“妾身自能体谅。刚刚彰儿莽撞,还请夫君切莫怪他。”
“这也是他孝顺,孤不会怪他。”
夏青阁内。
向夏天身披貂裘,头戴绒毛帽,脸系掩面纱,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已经能行动自如,面上也瞧不见任何伤疤。
今夜,便是她出逃的时机。她和崔清水在屋内静候,主仆二人皆紧张得呼吸不顺。
不晓得等了多久,外面似有说话声。
“奉魏王口谕,请夏夫人前去大堂一聚。”是一名丫鬟,前来通报。
“容属下进去通报一声。”一名护卫正要动身,另一名护卫不放心地询问道,“果真是魏王口谕?可是夏夫人她还有伤在身。而且,我看你不像是魏王身边的人,你是谁。”
丫鬟强作镇定,语气强硬回道:“魏王口谕,岂能有假。今天是个大日子,魏王因思念夏夫人,想邀夏夫人团聚。夏夫人是有伤在身不错,可近来太医回禀魏王,说夏夫人已经能下地行走。你们这些做下属的,都不知道关心主子的情况吗。”
所幸是在夜色之下,护卫们瞧不清丫鬟的脸色。
“姑娘失礼。”两名护卫被说得惭愧,“可是说了这么多,姑娘您还没报您的身份。”
丫鬟迟疑了会儿,正想着该如何回复。突然听闻,阁内屋门被打开。
崔清水从里边走出,“这不是环夫人的贴身丫鬟吗?你怎么来了,可是找我家主子有要事。”
“原来您是环夫人身边的丫鬟。”护卫们恍然大悟。
“是,奴婢是伺候环夫人的。”丫鬟慌张低下头。
“有什么事。”崔清水问道护卫。
“魏王有口谕,要邀主子去一聚。”护卫们都晓得崔清水是曹操的人,平时也都听命于她。
崔清水点点头,“正好,主子她最近也闷坏了。待会我带她去赴宴。”
“你还有什么事吗?若没有,便退下罢。”崔清水对着丫鬟道。
“奴婢没有事了,奴婢告退。”
丫鬟退下后,崔清水也正要回屋,这时护卫发出疑惑:“为何不是魏王身边的人来请?”
崔清水蹙蹙眉,同他们解释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自从出了上次那样的事以后,魏王便极少再来夏青阁。魏王他放不下脸面,不好意思再来看望主子,主子又一直对魏王有气。主子她与环夫人交好,魏王自然派了环夫人身边的丫鬟来请。”
“姑娘说得有理。”
“好了,待会儿也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也偷个闲去私下过个年吧。”崔清水想将这二人打发走了。
“那不行。姑娘你都没闲着,我们怎敢闲下呢。姑娘,主子伤还未愈,是否要多派几个人随从。”护卫提议道。
“不必了。”崔清水挑挑眉问着,“你们是不放心我?”
“哪敢。姑娘你是魏王的人,怎能不放心你呀。”
崔清水冷笑了声:“话不能这么说,你们也是魏王的人。只管当好你们的差吧。”
“是。”
随后,向夏天也收拾好了。在崔清水的陪伴与护送下,她迈出了夏青阁。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雪,一粒粒小雪籽洒落在向夏天的披风上。将向夏天包裹成银白色,逐渐与这银月夜融成一体,消失在夜色下。而雪籽发出的“沙沙——”响声,也让向夏天的内心雀跃起。
这细微又欢快的雪籽声,怎能如此悦耳呢。
原来,这是自由之声呀。
另一边大堂之上,丕照二人对了个眼色再点点头。
曹丕站出列提议道:“父亲,孩儿有一想法。”
“什么想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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