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巳时,天色便阴了下来,有细细的雨丝从天空飘落。色子牌九加上个小胖子乘船带着一堆吃食与谢家的两个仆从往城外而去,严捕快和老赵乘着另一艘船跟在后头。
“怎么突然想到出来秋游?”小九看着侧卧船头,浑然不管雨丝飘落的色子,无奈的撑了把伞走到他身旁。
“听卖鱼的李四说,昨天有个相貌堂堂的公子哥来这钓了一下午的鱼,钓了不少却又都放了回去。”
“游鸾?”
“要见了才知道。”
小胖子听了两人交谈,抱起放在一旁的宝剑,开口道:“宝贝啊宝贝,小爷我命苦啊,为了点吃的,便三天两头的要跟人拼命!”
“你个死胖子,那桌子下有两坛醉蟹,分你一坛。”色子笑骂道。
“诶,好嘞,小二哥你等我吃饱了,待会你叫我砍谁我就砍谁。”
“今天可还用不着你拼命,我们就先去见见他,把剑收起来吧。”
船再往前行了一段路,两人便撑伞上岸沿着水路步行。走出百来步,便看见一人身披蓑衣,手持竹竿静立着。两人走上前去,只见鱼篓中已装了不少的鱼,接着打量了那人一眼,果真如传言所说,玉树临风c相貌堂堂。而后两人便站在雨中看着浮漂随着落入水中的雨滴上下浮动。不一会儿,只见浮漂抖的厉害,那人将钓竿提起而后放松,再提起又复放松,如此几次后猛地将鱼竿提起,好大一尾鲈鱼被钓了上来。那人喜笑颜开。
“阁下倒是好兴致啊,如此天气在此垂钓。”色子开口道。
“人人尽说江南好,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可我却偏偏更喜欢江南的秋天,喜欢这鱼肥蟹美的季节。这细雨迷蒙的,倒是鱼儿最会咬竿的时候。只要想到这鱼儿上钩后,寻一户农家将其烹了该是何等滋味,又那管得了些许寒意,两位说是不是这理?倒是两位雨天来此,倒才是雅兴啊。”那人回道。
“哪是什么雅兴啊,我这兄长非要今日出来登高赏景,却不想遇上这么场雨。若非仆从心细,备了两把伞,只怕要被浇得浑身湿透。”小九道。
那人将鱼篓中的鱼尽数放生,只留那一尾刚刚钓上来的鲈鱼,看着两人道:“两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我在这昨天待了一下午,今天又待了良久,都不曾钓到这鲈鱼,可两位刚刚来此不久,它就上钩了。此处往前不远便有人家,两位不如与我一同前去?”
“何必舍近求远,我们船上便有炉火,另备了不少吃食,阁下不如上船一叙?”
“如此也好。”
三人上了船后,小九吩咐仆人将鲈鱼拿去处理,色子将在炉火上煮了良久的甲鱼汤端出,胖子看了两个差不多大的坛子良久,最后取出稍小的那个,揭开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出。
几人对着游鸾热情的招呼着:“来来来,兄台尝尝这甲鱼汤,今早仆人出门刚好看到别人叫卖的野生老鳖。”汤中飘着各色中药,看着就觉滋补。
“还有这醉蟹,本地养的稻田蟹,个头虽不如大闸蟹,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泛黄的螃蟹散发着浓郁的酒香,看着格外诱人。
“还有这五芳斋的糕点和绍兴产的黄酒。”
游鸾看着一桌的美食,苦笑道:“本以为今日是几位可大饱口福,不曾想却是我平白占了便宜。只是可惜,最近受了点风寒,这蟹确实吃不得。”
“无妨多喝点甲鱼汤就是了。”
“如此,鄙人便不客气了。”游鸾接过色子递来的甲鱼汤,开口道:“两位公子气度不凡,不知是何许人也?”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兄弟三人初出茅庐,即便有些名声也全是父辈余荫,不提也罢。若是它日闯出了名头,江湖再会阁下自会知晓。”
“三位英雄年少,鄙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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