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风停雨驻,一艘小船停在芦苇荡中,露出半张脸的太阳将四周染得通红一片,芦苇轻轻摇曳,让人觉得仿若置身幻梦之中。
司徒飞雪看着卧在船头不知从哪摸出本仙侠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身影道:“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杀了个二流高手。”回想起他那染血的风采,司徒飞雪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杀了个贼吗!”色子开口说道,却怎么也掩盖不了眼角的得意之色。“一者,游鸾本身受了重伤;再者,其除了轻功之外再无什么可取之处,虽然其能从一流高手手中逃命,但正面对敌无疑是二流中最弱的存在。若是换个人,说不定我这小命就交代在这了。”色子正色道,他可不会因此就轻视二流高手。
“无量那个天尊,小二哥不觉得该解释下如何习得我黄山派四绝三瀑剑吗?”小胖子开口。
“四绝三瀑剑是先人观黄山所悟出的剑法。山上各处本就有先人悟剑所留的各种痕迹,平时是兄弟间切磋不曾避着我,也不禁我各处游玩,便若将剑法整日摆在我面前,叫我如何不会?”
几人听了自然是不信,若真如此,平日里去黄山游玩的人也不少,岂非天下人都可习得这剑法了?小胖子却是心中一惊,他可是知道这四绝三瀑剑并非全是黄山派所创,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代代人慢慢从先人所留痕迹中悟出。莫非他悟性真如此妖孽?仅靠观看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切磋便从黄山中悟出了完整的四绝三瀑剑?
“你之前划伤游鸾手臂时用的最后一招,跟谁学的?”小胖子凑到他耳朵旁小声问道。
“黄山天都峰上学的,怎么了?”
“天都峰哪学的?”
“就提着‘任他五岳归来客,一见天都也叫奇’的那面山壁上。说来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使出这招?害得我在那天都峰上耗了一个多月才练会这一剑。”色子似是想起了当初在天都峰上餐风露宿的日子。
小胖子一阵无言。
“莫非,这一剑不是你们四绝三瀑中的剑法?”色子狐疑道。
“怎么会,只不过这一招威力太大,平时切磋不好使出。”小胖子打定主意回山后第一时间去天都峰看看。
几人犹自在芦苇荡中休整着,浑然不觉一场危机已然迫近。
永安县外,十二个黄衣人在道路上飞奔,扬起一片尘土。一位行人不满道:“赶着去投胎啊!”一骑马的黄衣老者看了那人一眼,手中长鞭甩出,而后驱马往十二个黄衣人所去的方向离去,身后同样扬起一片尘土。这次却不曾再有人开口,因为刚刚开口的那人已经投胎去了。
河面上,一艘小船缓缓前行。一女子开口道:“这江南的风景真是不错,船家,你说的那片芦苇荡真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好看,每日里都有不少举人老爷去哪吟诗作对来着呢!”
原先色子和游鸾激战的旷野,一道白衣身影快速飞掠,似是在寻找着什么,而后他便发现了倒在树下的无头尸体。他走到近前一阵翻看,目露思索之色。
更远的地方,一群人簇拥这一黑纱遮面的女子往永安方向而来。
芦苇荡,一行人正要回去。
“这破小说就有这么好看吗?”小胖子开口问道。
“好看。”色子回道。
“那你从里面看出什么来了吗?”司徒飞雪问。
“很多。”
“比如呢?”
“比如,那些有名气的女人如果没有显赫的出身或者不错的战绩,那么必然是道行高深的狐狸精。”色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几人正欲继续嬉闹,却听见严捕快开口道:“似乎有些不对劲。”
小九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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