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兄,看来是准备和我们过不去了。”自打这伙西漠各大宗门翘楚弟子现身,一直都不曾说话的蒋勇桀,语气神色逐渐冷了下来。
“我想蒋道友是误会时某的意思了,我们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而已,而孟兄的态度,实在是令我等面子上过不去啊!”时迁声音不咸不淡,直接将球又给顶了回来。
秦霜儿出身底蕴极厚的大宗族,自小因天资过人,又被玄女阁掌教玄妙子极其看重,使得她养成了一股由内而发的傲气,她见时迁如此嚣张,柳眉一竖,冷冷地道:“时道友果真面子还不小,别人不想和你结交,你就要把人给留下来,看来真应那句话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啊!”
这句话一出,时迁的面色变了几变,回头去看同行几人,想出言反驳,却被青阳宗的尚清薇给拦了下来,他只好忍着怒意,去听青阳宗杰出弟子如何反唇。
“不知秦姑娘说谁是小人,谁又是君子呢!我等虽都没有听闻过这位孟兄的名头,但向来是以德服人,光明磊落,今日秦姑娘不将此事说个清楚,他日传将出去,那天下修士会如何看待我等,又怎么看待西漠修士呢!”
秦霜儿见尚清薇言语之间傲慢嘲讽之意,油然而生,心中娇火直冲顶天梁,但她深知此时不易动怒,敌众我寡,而且对方个个都是修为强横的好手,脸上却是冷冷一笑,道:“既然尚道友也说了,汝等向来以德服人,光明君子,你们想知道的东西,我们已经说了,先前藏在暗处听见了,如今即便有些事情我们不说,谁也不能阻拦我们离去!”
言语之间的警告,惊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一变,就连那两个一直隐匿在远处黑暗中高人,目中也露出一抹赞赏之色,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接下来的好戏。
时迁说:“两日前,我们参加从万商盟盛会之后,听说这西漠北绝之地尸神迷窟有天地哭泣,流下血泪的异象,所以我们在来往的途中相遇,结伴同行,连夜奔行,昨天清晨这才到了此地,然后在周遭探查几圈之后,发现在尸山迷窟山顶裂开了一条大口子,有些血水喷发。”
说到这里,时迁顿了顿,将目光投向他一直都无法看透修为,最让他感到忌讳的是孟寒那一双清澈幽深的眸子,无法看透,就像是一眼古老的深井。
但时迁向来智慧过人,先前他只是想利用自己在西漠的可怕威名,来恐吓一下这个素未谋面的高深道友,却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软钉子,在尚清薇与秦霜儿舌枪唇战之际,他想通了一个问题,或者说可以想到另一个办法,一个对付无名小辈的措施。
想到了这里,时迁也不由得苦笑,自己在西漠乃至东土也都有夺人血手的称号,小儿闻名而夜不敢啼的威名,如今却为了这一个孟寒苦心经营一个小局,瓮中捉鳖。
这时候,时迁又接着说:“现在时某已经所知的事情尽数都告诉了你们,倘若你们不信,自可去验证一番,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再告诉你们一句,那山顶的裂缝喷发的血水剧毒无比,没有万商盟独家调配的防毒秘药,恐怕是进不了尸山迷窟,空手而归了。”
孟寒互相对视了一眼,蒋勇桀立刻会意点了点头,旋即纵身跃空,此时已经拂晓,蒋勇桀置身于半空之中,目光凝聚,一眼就可看见,远处密布黑色洞窟的尸山,好像是被巨神挥舞开山大斧劈了一下,猩红的血水宛如天河泄堤,有一条血色的巨龙从地下挣扎喷出,怒空腾飞。
孟寒见到蒋勇桀自半空撤身返回,见到目光神色,便知事无虚假,他暗自思忖着,“如果真如时迁所说的那样,没有万商盟独家售卖地辟毒秘药,那岂不真的白走了这么一遭!”
只是,随着时迁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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