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基尔后走不久,越来越多的村民选择上路。没人知道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但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外面将会发生什么。但人,都是向往着安全的环境,即使前方也是未知的旅途。
库玛村的人不多,接近傍晚时,村民们已经走得七七八八。还剩下的都是与村子有极深感情的人,比如说克林还有村长。里约尔不是不想走,但山德还在这里,他们也只能留下了。
这夜里,还留在库玛村的人没一个人睡着,这里静得可怕,根本就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库玛村。熟悉的打鼾声不见了,孩子的哭闹着也听不到了,有的只是寒风拍风窗门的声音。
山德在村口点了一堆篝火,坐在火堆旁静静打坐。火光照在脸上,忽明忽暗,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了,也不知道自己劝村民们离开这里是对是错。身在打坐,思想却飞得很远。
“山德。换我来守着吧,你先去休息。”里约尔来到了山德身旁。
山德睁开眼睛,见到是里约尔,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我习惯了打坐不休息。”
里约尔在山德旁边坐下,拿起树枝拨弄着篝火,让火更大了些。“刚刚我跟村长商量过了,明天我们也出发,去桑托城。”
“嗯。”山德点了点头,就不再出声。
山德没有说话,里约尔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爸爸,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怎么办?”山德突然开口。
里约尔被山德说得一愣,随后笑着说:“傻孩子,你当了剑士当然要出去闯闯,我与你母亲也会另外找个地方生活下去。就算你不在,我们难道就养活不了自己?”
山德开始沉默,里约尔看着这个像是一夜之间就已经长大的孩子,心中有万般话语,但却一句也说不出口。里约尔站起身来,紧了紧衣服,又往篝火里加了两根木头。
这个夜里很安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寒风穿着村子里的小巷呼呼吹过。
上午,太阳渐渐升起,新的一天也开始了。平日里的孩子的嬉闹声,村民的吆喝声,全听到不了,这里是库玛村,但也不再是库玛村。
篝火已经熄灭,勒芙也带着几个包袱和铁叉来到村口,同行的还有村长以及几个村民。
“里约尔,你带着他们离开吧。”村长停住了脚步。
“村长,那你呢?”
“我?我跟克林老爷子就留在这里了。这里住了大半辈子,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你们先走吧,说不定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你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回到这里,村里也有个人照应着不是。”村长的语气很平和,也很轻松。
“村长”
里约尔还想说话,但被村长摆手打断了,“你们快走吧。”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没人说话,也没人离开。
“我们走!”许久之后,里约尔终于开口了,然后大步向村口踏去。
村长就站在那里,早晨的阳光照在有些发白的头发上,弹射出成了光晕,让人有些看不清。身后是村里的主干道,路旁一只竹编的箩筐被风听得来回摆动。
一行人没有人出声,只是默默地在赶路。
夜里没有下雪,地面上还可以清晰地看到昨日村民们走过的痕迹。
桑托城不远,马车赶路需要半天的时间,行人走的话,最多也就一个白天。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库玛村的村民也已经到了桑托城了。
山里的路有些崎岖,即使是长年行走马车的道路也是凹凸不平,这里毕竟只是小地方。
日上正午,气温也暖和起来。山德一行人走到了库玛村数十里外的山道上。
“过了这座山,再穿过两个树林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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