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叫她跑得那么开心?(第2/3页)  独一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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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应吗,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千古英明一朝丧。”

    还有人直接去翻sh一u ji通信录:“为着这个也好生气?哥哥别的没有,蜜可多的是,这就叫个个过来给你找回自信。”

    陈晨一言不发,恍当一声就将diàn huà摔茶几上了。

    众rén iàn面相觑,识相地住了嘴:这回是真生气了?

    乔尼开口打圆场:“何必管这种不识趣的人,真要来个辅导员谁还能玩得开啊,不是烂膏药贴在好肉上——自找麻烦嘛?”

    乔尼下台阶都给他铺好了,陈晨偏不赏脸,气呼呼地一脚踹在茶几的桌腿上,将整个桌子踹离了几公分。

    金属桌腿在云石地面上刮出“刺啦”的震响,将桌面的酒水震出来不少,还打湿了靠边二人的裤腿和鞋。

    在一片惊呼埋和怨声中,陈晨恨声沉吟:“来什么来?她特么都回老家了。”

    偏陆臻是个没眼色的,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嗨,打工妹回家相亲吧。我表叔,在东莞开电子厂的,他厂里那些女民工,过节回一趟家,亲戚朋友给安排见上一面,和对方说不上十来句话,什么恋爱洞房生娃,他妈一次过搞定,效率高的不得了,过个春节回来上工,肚子里都有货了。”

    他点了根烟咬在嘴里:“我舅说那些外来务工人员‘干工作呢,屎都拉裤裆里了还不动,回家相亲,跑得跟屁股着火了一样快!’”

    几人听了都戏谑地笑了起来。一旁还有人不知死地附和,说自家小保姆也这样。

    陈晨“嗖”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朝外边走。

    乔尼正顾着去擦鞋上的水渍呢,赶紧抬头叫住他:“喂!不是你攒的局吗,突然去哪?”

    陈晨觉得胸口满溢了郁闷,让他自觉再不干点什么就要爆炸了:“叫她跑得那么开心,我反正不能让她如愿!”

    韩梅的飞机到达山城,已是下半夜了。

    她哈欠连天地取了托运的行李,刚打开sh一u ji,陈晨的短信就一窝蜂地涌进来。

    韩梅有点发怔,呆呆地盯了一会,摇头笑了一下,又将翻盖合上了。

    她坐了最后一班机场大巴,在天色微明中换上回家的公交。

    该回暖的天,却遭遇倒春寒,冷风从哐当发抖的车窗缝里漏进来,像是嗒嗒的木鱼声。

    韩梅呵了呵手,欣赏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

    终于下了车,她站在马路牙子上俯视清晨的渝中区。

    此时乳白色的雾气还没散尽,在阳光的驱赶不紧不慢地退潮,现出山脚下重迭拥挤的楼群。

    她被一阵轻微的密集恐惧症攫住。

    记忆中,以往每次放学回家,她都得经历一遍这样的心悸。

    她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紧了紧手中的行李包,沿着长长的十八梯,朝家的方向走。

    青石路,灰瓦房,每一个往下的脚步,都是沉重的回归。

    街坊邻里的吵骂声,烤串的辣油香,棒棒们上下穿梭的身影,蒸腾起一片浓浓的市井气息,成为渗进她皮肤中的,一辈子难以洗掉的气味。

    这儿是山城有名的贫民区。

    韩梅的父母都是上山下乡年代长起来的,一个才小学毕业,一个读到了中学。

    在那个无产阶级最光荣的时代,二人靠着家里有兄姐去了农村上山下乡,才拿到了招工证,被分配到了同一家国有棉纱厂学师。

    二人通过工作认识,互有好感,很自然的结了婚,并在婚后第二年有了韩梅。

    那时候的工厂里大家不讲绩效,每月领的是死工资,住的是大宿舍,晚上下了班偷偷干点私活,每个月加起来一百来块钱,三人的一个小家,生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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