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斩钉截铁说自己肯定不挂科呢!
原来早就想好了要zu一 bi!
讲台上的主监考注意到韩梅在同一位置站了好久,遥问道:“韩老师,怎么了吗?”
陈晨都以为自己肯定要被通报批评了。
韩梅直起身子,手插进兜里,转身就走开了,声音不大不小地:“不许乱扔垃圾!”
陈晨窃喜韩梅的网开一面,却不会天真地以为此事会就此结束。
他放学到家,一眼就看见韩梅正满脸阴霾地坐在饭桌一侧,手边放着没收来的小抄,一副准备升堂公审的架势。
他张开着双臂,像面包店里夹面包的塑料夹子似的,从后将韩梅整个儿夹住了,然后趁着她不能动弹,还低头香了一口:“脸怎么那么黑,出门没涂防晒吗?”
韩梅并不买账,转头瞪他一眼,使劲把桎梏挣开了。
陈晨不依不饶地又搂上去:“帮亲不帮理是天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合着连累她当从犯,他还挺得意?
韩梅脚一跺,终于拿出当老师的气势来:“你还不知道错? ”
他还顶嘴:“一个期末kǎ一 shi,用得着那么认真吗?放放水怎么了。
以前高中会考,班主任还专门安排我和成绩好的学生坐呢。
何况我这也是为了班级的平均分着想啊。
yg yu考得好又怎么样,你看九大常委哪个是学yg yu的?”
“你还有理了?
我亲眼见过四liu jizu一 bi的,被抓到了要延迟一年毕业。那学生家里条件不好,跟亲戚借钱读的大学,家里熬着日子指望着出个大学生能缓解压力,不料却因为这个要延迟一年,悔不当初也没用。
还有我běn kē的同班同学,在一个选修课kǎ一 shi里夹带纸条被发现,学校处了留校察看。她脑子不懒,社会hu一 d一ng太积极了,没顾上复习,一时糊涂铤而走险。满以为学校会酌情考虑她其他方面的表现,在毕业的时候撤销处分,谁知到了毕业礼上,整个班就她没有拿到学位证。”
她推心置腹地想用前人教训说服他,谁知陈晨居然一脸嫌弃:“我技术才没那么烂好不好。”
“你一被抓包的,居然还好意思炫耀自己技术好?”简直说大话都不打草稿。
“也就你喜欢我,别人看见地上有鼻涕纸,哪会去捡嘛!”
韩梅没想到这时候了,还会被调戏了一把,虽然耳朵很诚实地红了,却还是感觉负罪感深重。
他看韩梅一时哑口无言,还放肆地分享心得经验:“咱们班那几个女生,小抄写在大腿上,想着男老师监考,不敢掀她们裙子瞧呢。还有乔尼,每逢kǎ一 shi就爱穿夹脚拖鞋去,那小抄就写在鞋底上呢,他翘个二郎腿,脚面朝上一拗就能看见,要是见势不对,用力在地上一擦,就什么证据都没了。这里都有大学问你知道吗?光知道怎么弄还不够,还得有实操能力,要胆大心细iàn pi厚。”
韩梅当年作为兢兢业业实事求是的好学生代表,还真被这一番业内人士的无私分享说得目瞪口呆!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学东西为的是自己,zu一 bi到底想糊弄谁啊?”
“糊弄老师呗!我不就想拿个嘛,谁知道我钱都付了,还要我考这考那的。”
韩梅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问哪种学生最难对付,肯定是陈晨这类的,小聪明不好好用,大道理更听不进去,满嘴歪理,偏以不走正道为荣。
韩梅很认真地生闷气,只恨口才不够好。
陈晨却早在这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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