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期间派交流团去学习成功经验”
陈晨已经隐隐意识到不好,声音里也没了笑意:“那跟咱们什么关系?”
韩梅便硬着头皮把话说出来了:“领导说可以带上我。 ”
陈晨脸色一沉,声音里都是风雨欲来:“你不是先跟我答应好的吗?”
韩梅心中愧疚,好半晌才又重复了一句:“你懂事一点嘛,这也是工作”
“什么工作,美其名曰交流团,实际上不就是借个名头去混吃混喝。”
“你有必要这样说话吗?”
陈晨“噌”地就站起来:“你还为人师表呢?他妈的说话不算话!”
韩梅嘴巴紧紧地抿着,就是不松口。
他觉得韩梅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气之下,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他们就是看你好使唤,打算让你去当小跟班。”
“那也是院里面看得起我!”韩梅气急败坏。他这样三番四次看不起自己的工作,对自己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韩梅拍下筷子,站起来就想走。
陈晨对着她的后脑勺大喊:“你不去,大把的人排队要代替你!”
他气得把sh一u ji掏出来,把sh一u ji里的久不打理的花名录又翻了出来:“凭小爷一呼百应,以为差你一个?”
“随便你!”韩梅觉得恨极了,仅余的一点愧疚感也被气没了,“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长久孟不离焦的两人,自始开始了无限期的冷战。
上火车的时候,韩梅忍不住,还是给陈晨发了个短信,谁知却久久等不到反应。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出的橄榄枝,可惜却没人搭理,她越想越心伤。
也是,他不是说了吗?身边多的是狂蜂浪蝶。想寻开心,他不缺她这个人。
说不定,他们就是这样了吧?
韩梅一手托腮,枯坐在火车硬卧车厢过道一侧的折椅上,眼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心中分外的不耐烦。
这申市和花城同在南方,作为走在发展前沿的大城市,两点间相距不过一千多公里,可要坐火车从一点到另一点,却足足要走一天一夜,大有点王不见王的意思。
还得亏他们买的是硬卧。
她曾听学生埋怨房间坐硬座回家,24小时下来脚都能坐肿了。更不用说每到春运,车厢里就会站满了赶春运的游子,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连要想上个厕所,从座位走到车厢尽头,也要花上半小时。
交流团一行8人,其他几个小年轻们倒很懂得自得其乐,凑在其中一个下铺床位打牌,张斌玩了一会儿,坐到韩梅对面的折椅上:“怎么不去热闹热闹?”
韩梅挤出笑来:“看看风景也挺好的。”
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张高兴的脸呀。他有意攀谈:“你之前去过花城吗?”
“小时候去过旅游。”她问:“听说你是花城人?”
张斌笑着点点头。
“怪不得你说普通话怪怪的,”韩梅被张斌瞥了一眼,才笑着补充:“怎么说?有种港台明星的味道。”
张斌被逗乐了,大掌拍她脑袋上:“有长进呀,比以前会说话。”
他察觉她笑意没到眼底,问:“怎么,跟男朋友闹矛盾了?”
韩梅一顿,果然是辅导员出身!一双毒眼是基本装备。
可她怎能跟他坦白陈晨的事?
她一时觉得自己又变成了迷茫的学妹,只能迂回地试探:“学长,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留校呢?当搁辅导员,老师不是老师,行政不算行政,哪天倒霉起来,就连个门卫都能呵斥你。”
“怎么突然对工作产生质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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