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自己被撞凹的车门声讨,叽叽呱呱对他说了一大通。
陈晨又气又累,没耐性听他们啰嗦,掏出一叠xiàn j拍在对方胸口上:“随便你中意报警定系私了。”
对方搂住散在身上的钱,顿了一下,嘟嘟囔囔地就把车开走了。
等人走光了,陈晨的目光才终于又落在了韩梅身上,话里带着火星子就往外冒:“你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人家要拖车就让人拖呗,让你多管闲事去挪车了?得亏现在人还是全须全尾地,你要真弄个缺胳膊少腿的,找谁赔你去?”
韩梅被训得头低低地,一声不敢吭。
他点点她的脑袋:“你说你脑子是不是左半边裝的纯净水,右半边裝的面粉,然後又使劲晃了晃啊?”
韩梅瞪他一眼,这人还真来劲了?要不是他发脾气扔下车子就跑,她用得着去挪车吗?
她低声咕囔了句:“别得理不饶人!”
“你也知道自己不占理?”陈晨气得简直不想看她。
因为他们的车子也有点划痕,陈晨不确定里面机件有没有撞坏,索性打diàn huà让酒店联系租车公司拉去检修,又让另派司机来接。
韩梅才注意到他的满身狼狈,拉过他的手要查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湿哒哒的?”
陈晨虎着脸甩说没事。
韩梅叹了口气,忍不住走过去再次拉起他的手:“到底怎么了?”
陈晨看了看二人交握的手,最终还是舍不得挣开。
刚好酒店的车来了,通知他们上去坐车。
陈晨找对了人,拉开车门让她先上,正准备跟上去,看见她空荡荡的手指,忽然才想起来:“戒指呢?”
“在这儿呢。”韩梅赶紧把项链从衣领抽出来,戒指正和她妈妈给她求的玉观音串在一起。
陈晨暗自松一口气,得亏这小没良心的,还真没随便把戒指扔了。
沉默像是低气压,笼罩在二人上方,从车上一直维持到酒店房里。
陈晨从浴室换了衣服出来,见韩梅端坐在电视机前。眼睛虽然盯着屏幕看,可遥控抓在手里,隔不到两秒就换一个台,明显没有认真看。
见他出来,她的视线倏地转过来,一对上他的,就露出欲言又止的修好之意。
陈晨的冷脸再也摆不下去,招呼道:“饿不饿?出去找点东西吃吧?”
本来打算停好车,就上楼去光顾一家米其林三星粤菜馆的,谁知晚饭没吃上,倒是惹了一肚子气。
韩梅的眼睛却倏地一亮,猛点头:“我来请你‘扫街’!”
与高档商业区相比,旺角就是接地气的平民区,一出地铁站口,立刻被一种廉价的油滋滋的味道充斥鼻腔,耳边充盈着平易近人的市井喧嚣。
白日繁忙的车道,此刻变成了行人专用道,嬉闹的人群摩肩接踵,在各式小吃摊位和街头艺术者间穿梭绕行。
标志性的霓虹广告灯箱,从唐楼外墙伸到马路上方,铺天盖地地占据了整个夜空。
韩梅深深吸了口这充满油烟味的空气,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舒心感。
这才是适合她逛的地方,随便看中什么,都不怕消费不起。
本地人把边走边买边吃的行为称为“扫街”。韩梅拉着陈晨在人潮中穿插。
陈晨因为肩膀不断被人撞到,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走着走着,却突然发现原本在身侧的韩梅不见了。
他吓了一跳,慌忙四顾,才发现她蹲在了身后不远的一个地摊前。
那都不算个正式的摊位,是一个穿着工人裤的女孩在人家两个摊位间的空隙支了张凳子,把小皮箱打开当成桌面,在上面放了些自制的玻璃制品在摆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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