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渊说他最后一道题写完就睡,兴高采烈地在答完后拍照发群,说让他们感受一下终极变态题。随后看见时间:2点17。
尚渊惊出一身冷汗——完了,明天卢玲肯定问他为什么这时候还没睡。
他忐忑地去睡觉,爬起来后瞄一眼qq,果然看见卢玲问:“你每天写作业到几点?你不是12点睡吗?2点多了还往群里发消息。”
“昨天特例,就一天而已。”
卢玲说她不信,尚渊不知她是真不信还是拿话诈他,就见她的电话来了。
卢玲说他有说谎前科,看他成绩的进步速度代表他一定拼了全力,而努力是与时间挂钩的,她并不清楚他具体学到几点。
卢玲这一次刨根问底,“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还在撒谎?你之前都要写到12点,现在期末了,一科一套卷,到原来的时间能写完吗?我也不是不清楚你们题的难度,你还要复习之前的。你再这样又该累病了。”
尚渊心说他病过好几次了,而且每天没法劳逸结合,加上夏天太热吃零食比饭多,免疫力已大不如前。只是这些话不能告诉卢玲。
“我再挺一阵子,到假期就没这么忙了。”
“你再挺一阵子期末就住院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年纪轻轻又不是七老八十。”
“你还跟我顶!你是拼命就不要命了吗?”
“放心吧,我还得留命跟你上一所大学呢。”尚渊语气轻松想缓和卢玲的怒气。
起了反作用。卢玲吼道:“考a大还是s大有什么差别?附近好几所大学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你非要逼迫自己干嘛?不黏我不会活吗?”卢玲越说越重。
“阿玲你别生气,我也不是考不上,只不过挑战一下自己。”
卢玲被气哭了。
“别哭别哭,我不惹你生气就是了。我一定早点休息好不好?”
卢玲恢复理智后改口了,“没事了。要考哪是你的事,我也没有阻止你的资格。”她挂断电话,将更苦涩的眼泪咽回肚子里。
十几天前。
北方的天气也非常炎热了,中午的太阳照射地面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路边树荫稀疏能带来短暂的阴凉。
这季节早说好不不用老太太送饭,她说还没到最热的时候,之前答应卢玲这周做口水鸡,也不差这一天。
口水鸡是老太太夏天最得意的肉菜之一,因为鸡肉不腻且凉拌爽口,加入辣椒c麻油开胃,连夏天不太好咽的米饭都诱人起来,足以证明这菜的名字十分贴切——蒋云峰说他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气温在当天达到夏季最高,近几天气温比去年冬天还要反常,高则登顶,低则冻人。
卢玲想也许因为天太热有些心绪不宁,听课途中常常恍神。
午休时间到了,卢玲在楼下等奶奶来,手里拿着水杯和扇子,打算第一时间给她降温c补充水分,却迟迟没见她的身影。
半小时过去了,白驰发消息询问好几次没有丝毫进展。卢玲说奶奶不接电话。
不安越来越重,随皮肤一起在烈日下接受炙烤。卢玲思考一下给父母打电话,见母亲的电话来了。
卢妈哽咽地说:“闺女回来一趟吧,你奶奶走了。”
而此时卢爸还在手术台边做手术挽救别人的生命,却连送母亲一程都做不到。
卢玲觉得她找到了心绪不宁的原因。以前她不信这些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事,现在发觉现实中真实存在。
卢玲没有第一时间哭出来,心静得像一滩死水,连点泡沫都不见。她没有收拾东西,没有告诉白驰她的去向,在烈日下冲进热浪飞奔到医院。
在冰冷的医院里,汗水变成皮肤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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