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亭子的边缘向下看,那美人也便跟着向下看。
“你看这山,高嘛?”才大人问道。
美人笑了笑,脸上红晕浅浅未去:“高,好怕!”
才大人也笑了,来到了美人的身后,双后轻轻握住了那细腰,将嘴巴凑到美人的耳边说:“站得高,所以高。你说,如果站得低了呢?”
美人很聪明:“那当然是低喽啊”
亭边再无美人身影。
才大人在亭边落座,伸手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小小的绿色绣袋,在手里把玩了把玩,忽然抬头对那侍卫说:“女人总是充满幻想,所以你给了她一时想要的,就可以让她为你做任何事!你看,这绣袋多么精致,是小兰一个夜晚不睡给我缝的。用心了,真是用心了。”
侍卫从那正上山的身影上收回了目光,有些疑惑问道:“那大人您还”
才大人其实长得很秀气,笑起来很好看,他噗哧一声轻笑,又摇了摇头,然后对那侍卫说:“丁一,你要记住,你是要跟着我迟早入阁拜相的。我告诉你一个道理,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那越是不要迷恋。危险,那会很危险,知道吗?”
那侍卫眼中的迷惑之色不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大人,小的不懂那么多。我只明的一点,那就是凡是大人说的,那肯定就是对的。”
“哈哈哈”才大人大笑,但笑声秀气如戏子,让其实已在路途上的夜星辰听到,以为在等他的人,是个小娘炮。
才大人笑声忽停,这亭内正刮的风也骤止,他的脸色变冷,声音如冰:“丙九死了,刚才!哼哼!没想到那夜家的族长竟还是个异人。可就是异人又如何?在这阳泉县里,掌握了犬权大印的我,就是天,是就地!我让谁生,谁就生!我让谁死,谁敢活?”
说完,才大人又低下了头,开始细细把玩那个绣袋。
侍卫丁一紧了紧手中的仆刀,又向下看了一眼,他皱了皱眉,揉了揉眼,感觉是自己眼花了,因为,他忽然看不到山阶上那个晃摇的身影了。
“你在看我吗?”丁一的身后,冷不丁就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声音。这声音虽小,但听在丁一的耳朵里,却不啻于一声狂雷!
丁一转身蹬蹬蹬连退下三个台阶,一把就将仆刀抽了出来。
才阳德也听到了这声音,愕然抬起头来,正看到有一个还算清秀的年轻人正在笑看着自己。
才阳德的眉毛抖了抖,手中的绣袋也失手掉在了地上。但很快,他就轻轻对着来人笑了笑,俯身将绣袋柔柔地捡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方才又挂回了腰间。
“夜星辰夜族长?”才阳德并未起身,丁一已绕过了夜星辰站在了他的身旁。
夜星辰见眼前之人一身白衣,松松垮垮,人长得十分秀气,反正就是眉毛弯弯,睫毛弯弯,眼儿弯弯这人整体给人就是一种弯弯的感觉。而且那说话的声音,也是弯弯的。
夜星辰估计,没准这位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弯人,下面也是弯弯的。
“才阳德才大人?”夜星辰笑了笑,反问道。
侍卫丁一伸刀一指夜星辰,口中大喝:“大胆!大人名讳岂是你等小人可说?”
才阳德听了丁一的话,对着夜星辰笑了笑,未说话。
夜星辰自是知道这是下马威了,不过这在自己诡异的出现之后再玩这一套,那是不是心虚的表现?
“呵呵!”夜星辰指了指亭心炭火上烤得羊腿说:“才阳德大人,你的羊腿,糊了。真是可惜了一只活蹦乱跳的羊儿啊。”
才阳德轻轻推开了侍卫丁一,站起身来走到了炭火旁,随手就将那烧糊了的羊腿扔到了亭外,他又俯身从旁边的盘架上取了只生羊腿烤了起来:“不可惜,一点也不可惜。好羊,都是有四条腿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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