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猛地将铁链一收,雪虎便被悬吊空中,任它腾蹦抽搐、嘶叫哀鸣,陶庄主都毫不动心,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瞅住玉娇龙。
玉娇龙心疼已极,顿时脸色发白,忙尖声喝道:“快松手,我愿以二百两相赎。”
陶庄主漠然地说道:“只要你把银子jiāo出,我立即就放还给你。”
玉娇龙带着衷恳:“我就去取银来,你先松一松手。”
陶庄主:“它一时也死不了的,你去把银子拿来再松不迟。”
玉娇龙虽在和陶庄主急切应答,眼睛却一直注视雪虎。这时,她见雪虎哀叫声已渐渐转弱,身子腾蹦亦已显得无力,眼看就快没命了。她真是五内如焚,似觉肝胆皆裂,情到急处,她乘陶庄主不备,猛扑过去,左手夺过铁链,右手向他胸前一掌击去。陶庄主未防,仰面一翻跌倒地上。玉娇龙抱住雪虎,转身就向外面奔去。她奔出庄门,忙将雪虎递给香姑,纵上驾座,勒转马头,猛一挥鞭,飞快地向河边大道驰去。
马车快驶近桥头时,陶庄主带领着几个庄汉拍马追来。看看追近,陶庄主把几个庄汉留在车后,他纵马抄到车前,又突然横截过去,车马受惊,长嘶一声,跃立起来。玉娇龙见势危急,赶忙一跃下车。她刚站定,忽听后面一声砰叫,她忙回头望去,见香姑已被翻出车来跌倒在地;雪虎受惊,也从香姑怀里跃了出来,惊惶四顾。后面那几个庄汉一齐下马来捉雪虎。雪虎回头又向车前窜去,正好窜到陶庄主身边,他一脚踏住铁链,雪虎便又落入他的手中丢了。
玉娇龙为了忙着照扶香姑,无暇顾及雪虎。等她将香姑扶起来时,忽听陶庄主发出一阵狂笑,她回头看去,见他右手握刀,左手提着铁链,雪虎又被悬吊空中,在那儿拼命抽搐。陶庄主用刀指着王娇龙说道:“姓春的小子,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保定沧州一带,谁不知我黑虎陶驮!”
“沧州!”“陶驮!”玉娇龙心里一怔,她猛然想起来了:十三年前在沧州助纣为虐,害死罗小虎双亲,又半夜放火yīn谋烧死罗小虎兄妹的,不正是陶驮!想到这些,新怨旧恨在她心中一齐迸裂,忙从车中拔剑在手,怒视着陶庄主恨恨地说道:“你原来就是陶驮!你在沧州作恶不够,今天又来逞凶,我饶不过你了。”说完,便举剑迎上前去。
陶驮听她提到沧州作恶之事,不禁怔了怔,料她定然有些来历,不敢轻心,亮开架式,留神以待。同时给几个庄汉递去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在后策应。还不等玉娇龙与陶驮jiāo手,几个庄汉便扑去恶戏香姑。香姑又哭又骂,和他们扭成一团。玉娇龙赶忙回身来救香姑。陶驮趁她刚转身奔去,又将雪虎折腾得哀叫连声。
一时间玉娇龙竟被弄得有如穿梭般地来回奔跑,全身的血都涌上心来。
正在这时,桥头对岸的土岗上来二人。走在前面那人,年约三十四五岁,宽袍大袖,头挽发舍,戴了一顶空顶青纱遮阳盘帽,发髻露出顶外,帽檐下露出洁瘦面容,剑眉星目,项下一绺青须。看去不道不儒,却生得风神飘逸,隐隐露出一种超尘拨俗之概。后面那人年在四十以上,身躯微胖,圆面风眼,唇上须为八字,头戴一顶麦秆精编的遮阳草帽。他二人在土岗上停下步来,站在一株大榆树下,不露声色,只静静地观看着桥头对岸发生的情景。
再说桥头这边河岸上,玉娇龙被折腾得来回穿梭,急得满头是汗,不知救哪头的好,香姑挣扎得头发散乱,衣裳也被扯破,她既不呼救,也不告饶,只拼命地又抓又咬。突然,玉娇龙见香姑的两只臂膀被两个庄汉反扭过去,另一个庄汉正用手去撕她衣服,玉娇龙忿极,将齿一咬,也不再顾雪虎,直向几个庄汉扑去。另一个站在旁边助兴的庄汉,哪里把她放在眼里,挥刀迎了上来。刀剑刚一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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