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翻卷而上的缕缕雾气变幻无形,灵动飘逸,这泽水密境居然美得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境。
慕寒静坐无语,不断汲取着沁人心脾的神秘水雾。
“喂,小鬼头,我说你什么意思呀?我好心好意救你xìng命,你不施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说我是有所预谋。”凌弘文暂时没有打坐修炼的意思,一直在慕寒身边叽叽喳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我先前也是想想,不过现在越来越觉得这种想法正确。”慕寒挠着头嘿嘿笑着。
见慕寒一副欠扁的样子,凌弘文无奈问道:“那你倒说说看,我救你是要去预谋什么。”
慕寒细声道:“其实也不能说是预谋,只不过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大概是想拉拢我吧。我和那人无怨无仇,因为自己莫名其妙闯进了这个地方才与其结怨。而你和他是同门师兄弟,天天要忍受他目中无人的臭脾气,想必间隙不浅吧。”
凌弘文对面前十四岁的少年再次刮目相看,他点了点头,苦涩着笑道:“差不多如你所说吧,刚才那人是我飞风门大师兄,名叫许痕,他老爹是门主。他资质还算可以,我门后起之秀之一,但他的骄横和目中无人更多是因为父亲是门主罢了。”
“我父亲是门内第二好手,我也是从小在飞风门长大,见不得许痕的横行妄为,自然与他间隙颇深。小鬼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往往权势或地位大上一级,就可以压死人呀。这些个师弟也都是势利眼,全都依附在许痕那边,平时对我冷嘲热讽的。我知道许痕的心思,他想玩死我嘛,不过有我父亲在的一天,他就没那个胆量。”
慕寒转过头去,看着仍然一脸笑意、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凌弘文,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了在陈天晓一群少年恶言恶语中成长的自己,就这点来说,两人的经历却有几分相似。
“干嘛这样看着我?”凌弘文嬉皮笑脸地道:“不过我可不会像许痕那般胸无大志,我父亲虽然在飞风门,可是我却不会在这里待上长久。在泽水密境这几十年努力修炼突破,一出去就找一大派做弟子,学习无上玄法和剑术,最好是去第一大仙门凌霄剑派。”
看着凌弘文嬉笑的脸庞变得黯然,慕寒就知道成为仙门大派弟子是一件多少艰难的事了。不过对于那些事,慕寒暂时没有兴趣,昂长沉闷的四十年和四十年后的决斗才是他该想的。
“那个许痕,真该好好揍他!”慕寒喃喃自语,随后抬头问道:“就算你想和许痕抗衡,拉拢我这个山野小孩又有什么用呢?”
“山野小孩?”凌弘文拉长语气道:“若是你真正了解泽水密境是个什么地方,那么你就会知道在其通道关闭时强行闯进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还有你拳头上的伤痕和衣服上的大片鲜血都难以让人相信你只是一个简单的山野少年。”
“你爱信不信,反正和许痕所说都是事实。”慕寒莫名有些来气,腾地一下站直身子,袅袅飘dàng的水雾立即翻卷无形,左右扑腾,煞是灵动。
凌弘文笑了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简单,还是知道了不想说,我都不会勉强。既然来到了泽水密境,那就是机缘,这些年都不要浪费了。”
自己到底有多么不简单呢?除了知道身上隐藏着一枚至宝小剑长链外,慕寒真的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不知道鬼婆不择手段想得到的小剑长链有着怎样的玄妙,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闯进泽水密境,更不知道自己将要何去何从。
“随遇而安吧!”慕寒心里这样想着,他看着一缕缕飘逸如精灵的水雾在手掌上萦绕盘旋,像一个跳舞的小人,然后被弱风打散,却又在远方重新聚拢,重新盘旋,重新跳舞。
“自己并没有到末路绝境,有什么好沮丧的。而且,就算到了末路,也应当有信心与天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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