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那儿上课去了,今日老夫子说会有位老秀才来,要我们都早点到。”小河每日均要到城西一位年逾七旬的老夫子那里上课,这是十娘强制要求的,她不允许小河整日鼓捣琵琶,也不允许小河以后靠唱小曲儿过完一生。她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思想是最不要脸的,多念点书无论怎样均是好的。
“那快去吧,路上慢点无碍,哦,对了!记得告诉夫子上月的学钱合在这月给他,还是老规矩只多不少。”十娘站在台阶上对小河喊道。
“知道啦,知道啦!”小河边跑边扭过头回着。
咬银探过头小声询问我:“连侠士,莫非小河姑娘还未婚配?”
我刚想答他,十娘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伶牙俐齿地替我做了这活。
她说:“哟,你呀就不要惦记我们家小河,就是全天下男人死光了只剩你一个了,我也不会将小河许配给你的!所以说,你呀,还是不要痴人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十娘拍拍桌子。
“俺……俺……”咬银脸上难看极了,“你看俺这样子能做小河夫君吗?做她爹爹还差不多,俺只是随口一问,你这泼妇怎能这般骂人昵?要不是看在连侠士面子上,俺早就一斧子把你劈成两截了。”
我着实头疼,他俩又开始了。
一上午,进来临仙楼的客人纷纷侧目看着这对不是夫妻胜是夫妻的人,有人问‘是不是十掌柜嫁人了?”也有人问‘难不成临仙楼来了新伙计,不过新伙计脾气和十掌柜差不多,都是火急火燎之人’食客均当看官使,我蒙住面纱也都笑出声来。
临近下午时,他们二人才逐渐冷却下来。
我找到咬银,寻到一处安静处。
“之前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不要用之前什么喝酒听曲儿的理由来搪塞我。现在既然说明白了,那你就应该如实回答我。”我号令如山的口气连自己都吓一跳,更别提对面咬银了。
他抓耳挠腮,一时吞吞吐吐,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吧。
“俺……俺偷看了华将军扔进火盆里还没烧完的信笺。”他没跟我拐弯抹角东扯西拉,但这句话中信息量太大,大到之后我不得不用性命去博。
“什么信笺?”我猛地紧张起来,预感将我拉向连府还有暗卫和紫儿等人相关的公主。
咬银:“俺不太清楚,只记得那纸上写着‘临仙楼,在,活,”等字样,连侠士你应该清楚,俺大字不识几个,凑出这么多也全靠费了绞汁才得出来的。其他,俺就真的不知道了。”
“是绞尽脑汁。”我叹口气,旋即又问,“那信可还在你这儿?”
他摇摇头,目光诚恳地望着我:“那日俺是去找华将军询问军饷何时发放的事,碰巧遇见了仍在火盆中还未完全烧尽的信笺,就捡起来看了看。然后俺就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起初俺以为这个地方是什么‘快活地儿’了解后才知道原是一家酒肆,见到连侠士全然是意料之外的事。”
信不在便无法分辨出蛛丝马迹。
我脑子中绷着的那根弦顿时松了下去,如果华生他知道我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真的对我就没有半分眷念了吗?驸马难道就真的那么好当吗?难道我就真的不及公主吗?
此刻,一个更加恐怖的念头在我脑中升起。连府惨案或许远远不止公主操作那么简单,或许华生也逃不了干系。忽而一瞬,那夜华生身披甲胄淋着大雨闯进我房中,带我离开连府时的情景。
当时,为何只有他知道暗卫会来屠杀连府,也为何只有他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突然,我心口隐隐作痛,似尖刀在刮。
咬银见我脸色变了,眉头拧在了一起,迫切问道:“没事吧?”
我强作镇定:“不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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