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寒睁开眼的瞬间,望着陌生的房间,苍白的壁墙,雪白的床单,大脑整整空白了一分钟。
当意识逼近清醒的时候,幽寒努力的支起身,也许是卧床太久,全身的肌肉传来一种无力的酸痛感,她伸手拿过忱头立在床头,靠了上去。
“小姐,你醒了!”李婶推门进来,见状,惊喜的迎上前去。
幽寒先是一惊,但很快一颗心便凉了下去。
窗外,是透着朦胧亮意的夜色,室内,是泛着刺眼光线的苍白,幽寒的视线安静的落在李婶的身上,那是一张异常陌生的脸庞。
幽寒轻声道:“您是哪位?”
李婶的笑容似乎僵了一秒,但很快这种僵硬便悄失不见:“我是受你父亲之托,来照顾你的。”
“你认识他?”幽寒惊疑。
“不认识呀!”李婶答得顺口自然。
幽寒的视线静静的落在李婶的身上,她的相貌,让人无法轻易猜测出她的真实年龄,但凭经验而言,她的年龄应该有50岁了,个子不高但也不算矮,身形有些微微的发胖,可是肤色确实不错,是那种健康的白里透红的皮肤,甚至透着一层淡淡的油亮光泽,笑容亲切而自然,眼眸透亮,穿着朴素却不廉价,而且异常干净整洁,没有一点为生计而劳碌奔波的迹象。
“你是他请来照顾我的人?”幽寒迟疑着,始终无法将这位略显富态的李婶与“保姆”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对呀!就是人们俗称的保姆。”李婶似乎看出了幽寒眼中的置疑,“怎么不像么?”
幽寒点头,坚定的表示了自已的猜疑。
李婶心中暗叹,然道,在有钱人家里呆久了,也染上了一点贵气,连带着样子也变得富贵起来呢?
面对着幽寒疑惑的表情,李婶解释道:“我真是保姆,可能是因为我服务的对象,大都是一些比较有钱的主子,所以无形之中也受了感染似的。”
幽寒心中的疑惑被涤荡而去,随之漫延上来的失落与愤怒让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
原来,这些天来,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她们花钱聘来的保姆。
然道,她们的工作已经忙成了这样?还是她们根本不屑于她的生病?
正想着,门被轻轻推开了。
看着推门进来的母亲,幽寒着实吃了一惊。
长相精致的母亲,肤如白雪,神色却有种异于平常的轻冷与平静,一身裁剪得体的套装,一改往日素雅的色调,竟选了最沉重肃穆的黑色,一头染着时下最流行色调的棕红色短发,应该是经过细心梳理,服贴有型,只有发梢,像是在风中被吹散开来,竟有些细微的纷乱,透着几分风尘仆仆的意味,脚下的高跟鞋也变成了最庄重的冷黑色,鞋跟不仅比平日低了两公分且变成了粗根,像是为了便于行动而特意为之,鞋根上意外沾上了一些黄泥,也不知从何处匆匆而来,竟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或是发现。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身上依然散发着一种特有的气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作为女强人特有的精明与干练的高冷气质。
见幽寒醒来,淑雯眉宇间的轻冷与平静,瞬间消逝不见,她走向前去,关切之心溢于言表:“你醒了,人还难受么?”话刚说完,才注意到站在床头另一侧的李婶,冲她微微一笑。
李婶,淑雯自然认识,八年前,也曾在郑华家当过保姆,只不过,那个时候,服务的对象是他的儿子,郑强。
毕竟多年未见,想到这几天,多半是李婶在照顾女儿,淑雯不免对李婶多寒暄了几句。
幽寒置若罔闻,兀自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搁置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屏幕上“沈冬梅”三个字显得格外刺眼而夺目,幽寒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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