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大地一片静谧。狂风刮过,枝叶荡起刺耳的沙沙声。夜空里有一缕光线透过枝叶,映在一只黑鸦的双瞳上,诡异瘆人。乌云开始聚合,一点一点的将月亮遮盖,万物都沉浸在黑暗中。寒浇率着仅存的六人,神色慌乱的向西奔逃,满头大汗。
前方,苍翠的群山汹涌澎湃,沐浴着无尽的黑暗,透着一分阴森,一分诡异。寒浇勒住缰绳,骏马停止了奔跑。他慢慢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脱下被树枝刮破的盔甲,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狼狈至极。
五名卫兵靠在寒浇的身侧,凝神防护,个个神情紧绷。红甲小将缓缓取下腰间的匕首,轻轻擦拭。森寒的光芒,闪烁不止。
“你想干什么,汝艾将军?”寒浇望着这个红甲小将,面露疑惑。
汝艾未予理会,紧握匕首,身形一纵,形如黑夜里的鬼魅,朝着身前的五名卫士冲来。
“啊......!”
只见有一道白光闪了一闪,五名卫士发出凄厉的哀嚎,应声倒地。
“你,你想弑主吗?”寒浇站了起来,面如死灰,话音轻颤。
“我主乃姒氏少康,并非大王!”汝艾慢慢朝着寒浇走来,神色冰冷。
“人算不如天算,孤王今夜落到如此田地,只怪当初的一念之差!”寒浇恍若心死,慌乱的神色渐渐平复。
“大王乃当世英雄,女艾跟了大王十年,自然知晓。”汝艾并未发怒,神色依然透着恭敬。“过国在大王的治理下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女艾全都看在眼中。只是两方交战,各为其主,女艾也是迫不得已!”
“孤王一生纵横天下,今日虽败,但也不会死在你们的手里!”寒浇的话音之中,透着苦涩和决绝。他缓缓拔出宝剑,放到肩上。“你拿着我的人头,去见姒少康吧!”
寒芒闪过,鲜血抛洒,寒浇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只是他的双眼仍旧没有闭合,白色的眼瞳,映衬着他的不甘。
天上,乌云退散,月光显现。清辉的光芒洒向人间,为黑暗的树林带来一缕光亮。女艾望着寒浇躬身作揖,面色肃然。然后拾起地上的宝剑,望着寒浇的脖颈,一剑斩下。
过国的街道上,无数士卒在清洗地上的鲜血。水和血交融在一起,缓缓流淌。腥味充斥着四面八方,惨不忍睹。
过国王宫虽然没有被战争侵袭,但是也变得一片萧条。当宫人们得知敌军攻入城池,全都四散奔逃,如同逃离死忙的地狱。
空荡荡的宫殿,很快被夏军占领。过宫主殿,昔日为寒浇临朝听政之地,如今江山易主,已归姒少康所有。
宫殿外围,密密麻麻地列了两排刀斧手,守卫森严。殿内灯火通明,姒少康提着宝剑,高居王位,俯视群臣。凌云子和季抒二人,分站在姒少康两侧。
五大弟子全都拖着疲倦的身躯,慢慢走了进来。他们一同望向台阶上的姒少康和凌云子,躬身行礼。
“掌门师伯,由于天色昏黑,弟子五人虽然竭力寻找,但还是没有发现寒浇的踪迹。”方天昊望向凌云子,话音平和。
姒少康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黯然,想当年若非寒浇一时不慎,自己又岂会有今日的时机?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姒少康念及此处,心里更加坚定了诛杀寒浇的信念。
“也许是寒浇命不该绝吧!”姒少康思虑片刻,叹息一声。
凌云子瞥了姒少康一眼,发现他的面色虽然平静,眼中却有一分忧虑,一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惊恐。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主公请放宽心!”凌云子抚了抚胡须,淡然一笑。
姒少康点了点头,神色恢复和悦。
就在这时,只见龙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熊氏三将,个个身染鲜血,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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