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咆哮,黑暗的天气慢慢明朗。香山河岸,逃回的两万多士卒重新排开阵势。只是先前的惊恐,依旧萦绕在人们的心头。
季抒也缓和过来,立在姒少康的身侧,默不作声。姒少康眺望前方,眉心紧锁,六大派众人已去一个多时辰,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安静下来。
突然,只见一道墨光闪过。凌云子提着女岐,落到了地上。将士们好像都被这女子的美貌震慑,一阵耸动。
“道长,她是谁?”姒少康的神色恢复了平和。
“贫道所料不错,她就是号称九子魔母的女岐。”凌云子收回拂尘,解开了女岐。
“牛鼻子,你还有点见识嘛!”女岐淡然一笑,就算被擒入敌营,依然无所畏惧。
凌云子闻言,脸上未有怒容,冷冷一哼,闭嘴不提。季抒的一双眼目,直直地盯着这个女子,脸上的神色飘忽不定。
“昔日寒浞篡我姒氏江山,屠尽我姒氏族人。”姒少康的语气变得冰冷,杀意弥漫。“今日你落入孤的手中,实乃报应。”
女岐淡淡地望着姒少康,脸上的笑容更加徇烂,仿佛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只是她始终未做争辩。
季抒顿了一下,道:“父亲,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天下所有和寒浞有牵连的人,全都要死,更何况她是寒浞的儿媳。”姒少康瞥了女岐一眼,然后转过头望向季抒。“抒儿,由你监斩。”
季抒闻言,不禁望向凌云子,见这道人双目微闭,看样子是不会再插手。遂把心一横,伸手一招。两名卫兵押解女岐,朝远处走去。
有穷军营。
寒豷经此一战,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人在中军帅帐内自酌自饮,憔悴的脸上透着一股疲惫。
“殿下,战事迫在眉睫,我们意欲将军队撤回斟鄩城内。”白戎陡然闯进帅帐,望着寒豷微微拱手。
“混帐,谁说要撤军的?”寒豷神色微变,心里的怒意慢慢升腾。
“如今伊水和洛河均已冰冻,夏军如履平地。”白戎忘了寒豷一眼,话音平静。“末将以伊水阻敌的方法已行不通,我军只有撤回斟鄩城内,才能再与夏军相抗。”
“一派胡言,没有孤王的军令,再敢言退者,斩!”寒豷右拳一挥,朝着桌案用力一锤,冷哼一声。“哪怕孤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让姒少康称心如意!”
“事到如今恐怕由不得殿下。”白戎话音悠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想反吗?”寒豷话音一落,反手拔出身旁的巨阙剑,指着白戎。
“你寒家个个都是反贼,如今还敢指责本帅。”白戎不以为然,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
寒豷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怒由心生,挥剑便要来取白戎。他刚走两步,感觉心腹疼痛如绞,身形不稳。杵着魔剑,单膝跪在了地上。
“本帅可没你那么傻,早就在酒里动了手脚。纵使你有万夫不挡之勇,又有何用?”白戎说完以后,破颜大笑,神色狷狂。
寒豷痛苦的神色渐渐变得狰狞,但是他的嘴角仍旧露出一抹冷笑,一抹无尽地恨意。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倒了下去。白戎伸手连拍三下,弘懿很快领着四个士卒走了进来。白戎右臂一招,这四个士卒匆忙地把寒豷抬了出去。
白戎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到帅位旁边坐了下来。心里多日积累的压抑终于得以解决,只是他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现在寒豷已死,将军应该没有后顾之忧了吧?”弘懿的神色透着平静,让人捉摸不透。
“伯糜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白戎望着弘懿说道。
“伯糜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我们行事。”弘懿还未说完,躬身行礼。“机不可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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