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吧。”
他这个常年坐办公室的人,也看不出来胳膊上有多少肌肉的样子。
陆仰止平淡应道:“不行。”
唐言蹊提醒他:“你昨天还住院呢。”
陆仰止唇梢一勾,却不像是笑,表情一点温度都没有,“这是在关心我?”
唐言蹊烦极了他这副把旁人的话当耳旁风的样子,压了压脾气,偏过头道:“庄大小姐为了你的安危命都不要就追到山上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怕是要追到阴曹地府去了。到时候要不着人,少不了就要拿我开刀。”
明明是句寒碜庄清时的话,由她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吃醋。
这种认知倒是让陆仰止嘴角的弧度落得更深了,几秒种后,又被他收敛起来,笃定道:“不会。”
唐言蹊皮笑肉不笑,“你知道不会?”
不过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连累的一定是她。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尸体都找不到,庄清时还去哪找她麻烦?
这样想着,却听男人忽然心平气和地开口,以一种阐述事实的口吻道:“清时不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
唐言蹊的手指如被针扎了,细微地蜷缩了一下。
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她却莫名有种直觉,他在拿她和庄清时比较。
良久,缓缓笑开,“那就好,我也喜欢黑是黑白是白,分清楚一点。”
她欠庄清时的,她会还。
庄清时欠她的……她也必不手软。
“三公子,这个时候开不得玩笑,还是让我们来吧。”旁边两个士兵见他似乎来真的,最后阻止道。
陆仰止寡淡无物的眼神从二人身上掠过,没什么波澜道:“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行。”
二人神色一滞。
唐言蹊轻笑了声,不动声色的嘲弄:“陆总别太刚愎自用,掉下去可就是两条人命。”
“你觉得我会让你掉下去?”
唐言蹊太注意他眼里藏得很深的微芒,只蔫了吧唧地看了看那边的深渊,半真半假地调笑,“你刚才还说要把我扔下去,我胆子小,惜命。还是那边的兵哥哥看起来五大三粗的,靠谱一点。”
“自己往这淌浑水里趟的时候没见你有多惜命。”陆仰止冷声道。
唐言蹊一噎,尴尬地想摸摸鼻子,可是手臂在他的命令下已经牢牢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遂叹了口气,不跟他呛声了。
直升机一点点飞高,陆仰止被吊着护腰,另一只手紧抓着绳梯。
因为直升机无法降落在塌陷的地面上,而唐言蹊又没办法爬上去,所以他们暂时只能用这种方式吊在这里,直到飞到山脚下。
唐言蹊不知道对于陆仰止来说,她是个多大的负重,可是看到他手臂上隐隐跃出的青筋和额间的冷汗也大概能猜到他有多累。
山上的风很大,飞机下方的绳梯又丝毫不经遮挡,唐言蹊难受得闭上眼睛,任耳边狂风呼啸而过,他们整个人都被掀起不小的角度来。
自始至终,拦在她腰间的手都没有半分松缓。
又一阵风袭来,唐言蹊的手一滑,整个人往下掉了几寸,她吓得尖叫出声,又硬生生的止住,怕给他增添太多心理负担。
两个人的位置变得很难控制,她搂着他的腰,而他只能竭力拎着她的领子,将她一点点往上提。
男人面沉如水,紧紧搂着她,这一脚踩空的感觉让唐言蹊不觉红了眼眶。
奇怪的是,她只身扑向炸弹的时候也未曾落过一滴泪,可是此时踩在死亡的边缘,却陡然萌生出层层的恐惧和害怕。
“陆仰止。”她抬头,视线不知在何处流连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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