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妖邪肆意的男人脱了她的鞋袜,挽起她的裤脚,为她按摩小腿,“对对,小兰,就是那,再用点力,嘶……这地方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抽筋,可疼死老子了。我跟你们说,以后你们谁有了媳妇儿不对媳妇儿好,老子就卸了你们脑袋。”
“老祖宗,你看,赫克托给你肚子里的小家伙买的礼物。”其中长相最白净可人的青年一脸恶寒地递上一兜子东西,“我劝你直接扔了吧,他直男癌。”
唐言蹊笑着打开,“真够分量,辛苦你了红桃。”
女人一拆封,眼睛一亮,“哎呀!我喜欢!”她拿着在阳光下比了比,“我小时候可想要这支仿真枪了,这个肯定要给我闺女收着。”
红桃,“……”
赫克托拍着桌子志得意满,“我说什么来着!我就告诉你老祖宗肯定喜欢!”
身旁还有个满脸漠然出尘的男人冷冷道:“聒噪。”
于是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方医生默默退出房间,心道这都是一屋子什么牛鬼蛇神……
这位孕妇也是有趣至极的,她脑子里似乎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念头,也不晓得为人妻、为人母需要避嫌。
陆总好几次来撞上这一幕,一双黑白如水墨般的眼睛里色泽深得能把人吞噬,可却次次都缄默着不吭声。
直到有一次,又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来看她。
那人英俊高大,气质斐然,举止温淡有礼,却气魄浑然天成。
他看她的眼神让方医生心里“咯噔”一声。
那是种,她经常在陆总眼里见到的神情。
脉脉深情,不诉不离。
唐言蹊却不大想理他,别着头,很烦躁地挥开他的手,“我说过八百遍了,墨岚,你真为了我好就别再来看我。被他知道了又要生我好几天气的。”
“你为了一个陆仰止,连从小到大的朋友都不要了吗?”
“那你对我做过的事,又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该做的吗?”
那日不欢而散,那男人再没来过。
方医生却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果然,在沉默压抑了两个星期后,一条惊天绯闻,在榕城的空气里爆裂开来。
——新晋的陆太太给陆总带了绿帽子,肚子里的种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这消息像是病毒,疯狂地蔓延至榕城的大街小巷。
连一向不喜欢八卦的方医生都听说了。
她皱着眉头,喃喃道:“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那对天造地设的贤伉俪。
可是转念一想,在这位陆太太之前,大家都说陆氏集团的三公子,是个不近女色的Gay。
如若三公子真是个Gay,那陆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那个叫“墨岚”的男人的脸。
方医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这表面看上去的一往情深,追根究底,就是个骗局吗?
也对,她原本就和那些男人走得那么近。近到连肢体接触都可以毫不避讳。
倒是可惜了陆总对她的一番纵容宠爱。
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都没再带他的太太来过医院。
不过,他倒是和他的长姐来过一次。
拿着两组DNA的样本,让他们化验做亲子鉴定。
化验结果,两组样本之间,并不存在亲子关系。
陆总当时面色沉凝,凛然的戾气破壁而出,笼罩在周围所有人心上。
可他还是压着脾气,一字一字地盯着医生问:“这DNA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陆远菱亦是怒得想笑,“DNA是你亲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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