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菜市场,到了下班的时间也没人卖鱼了呀……”
她叹了口气,给出结论,“现在根本买不到新鲜的鱼,不如……”
眼珠转了转,聪慧又狡黠地笑,“我们去河边钓一条?”
陆仰止,“……”
眼见男人面容冷峻地转身就走,唐言蹊立马跟上,“你说话呀,你不觉得我的提议很天才吗?”
男人忍无可忍,“唐言蹊,你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女人被他吼得一愣。
两秒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踮着脚尖,抬手去抚他的眉心,从目光到声音都很温和。
温和得不像那个充满罪恶与恐怖的世界里,被人尊称为“毒祖宗”的她。
“知道你心疼我。”女人抿着嘴笑,“好吧,晚上不吃鱼,我不喜欢。”
陆仰止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唐言蹊将身上的外套拢紧了些,眉眼间星星点点缀着散不去的暖,“那我们去买点酒吧。”
他的脸色稍霁,“家里有。”
陆家在郊区有个专门拿来藏酒的酒庄,他时不时就往家里带两瓶。
“那不一样的。”她扯着他的袖子,往进口商品的方向走。
男人敛眉低目,目光所及之处就是她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
他原本想问她去哪的问题蓦地溶化在了唇齿间。
有什么可问的。
被这样一双手领着,去天涯海角,又如何。
唐言蹊本意是让他帮忙推车,自己把衣服穿上,可是穿完衣服就忘了车还在男人手里推着,他也好似不记得这茬事了,于是购物车到了他手里以后,再没回去过。
离开了冷冻区,她身上披着那件加厚的外套又觉得热。
一边专心挑着酒架上的酒,一边脱下来顺手就丢到了男人的臂弯间。
男人的眉峰微微一动,薄唇抿成冷锐的直线,却,仍是不发一言。
说什么做个贤妻良母,到最后所有东西还不是下意识都丢给了他。
唐言蹊……
这个世间所有难题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觉得棘手和烦躁。
“找不到。”女人很泄气地抬头,脸蛋上蒙着一层懒洋洋的小不高兴。
他嗤笑,“你指望在超市里找到什么好酒。”
“不是好酒。”她把头发挽在耳后,边说又边低头去找,“就是在美国的大街小巷随处都能买到的平价酒,Bud light,我以前在监狱里都喝过,大的酒庄、代理商反而买不到,我以为超市里可能会有的。”
男人闻言眸光一僵。
再也听不到她后面说了什么。
全副心神都放在她那句“我以前在监狱里”上。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愠怒,倏地想把她揪起来带走,到最后也只是握紧了推车把手,沉声讽刺道:“你倒是对那段日子念念不忘。”
那段弃他而去的日子。
唐言蹊摸酒瓶的手顿在空中,听出了他言语里的情绪,抬头看向他。
“你生气了吗?”她问。
男人无动于衷,“我生不生气重要吗。”
她还不是想走就走。
就像她说来就来一样。
唐言蹊走到他面前很近的地方,抬头看着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陆仰止,其实我一直很想跟你说,那五年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日子。”
她说得很安静,听不出太大的起伏,也不带什么怨怼什么委屈,只是平淡无奇地陈述而已,“找它不是为了怀念,那些东西没什么可怀念的。Bud light也委实算不上好酒——比以前在家里喝得差出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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