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过问我的意见。何况他对你死心塌地,你也还算有点用处,留在他身边,聊胜于无。”
厉东庭能说出这番话着实在唐言蹊的意料之外。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兄弟之间,不像女人,唠唠叨叨什么都说。
厉东庭、池慕和陆仰止之所以能做这么多年兄弟,就是因为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遵循着同一个原则——
不干涉对方的感情和决定。
前几天若非喝多了,他也不会情急之下气得在电话里口不择言。
对于这件事,厉东庭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
再加上第二天唐言蹊的造访,寥寥数语却直击他心底的顾虑。
是以,不必陆仰止开口,他一听说庄清时出事,就知道陆远菱要有动作,直接带人到了陵园来救她。
唐言蹊笑了下,阴阳怪气地调侃道:“那我真的谢谢厉少的认可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算‘有点用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化开一片暖。
“你们说够了没有?”陆远菱阴沉地盯着他们,脸色不善,“唐言蹊,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少废话!”厉东庭拧眉打断,一把将女人推到自己副官的手里,“把人给老子护好了。”
叮嘱完,又强硬地迎上陆远菱冷锐逼人的目光,刀砍斧劈般的棱角里有无数惊人的戾气破壁而出,那是身经百战的沉稳不屈,狷狂桀骜,相较之下,陆远菱的嚣张就显得太像花拳绣腿的过家家。
“你不敢开枪打人,你以为老子也不敢?”厉东庭从腰间拿出一把枪,潇洒利落地对准了陆远菱的脑袋,“这杆枪下面不知道死过多少人,今天老子就算把你崩了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雷霆是特种部队,执行任何任务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陆远菱的眸色有些震颤,“厉东庭,你是疯了吗?”
为了兄弟的女人,要开枪打兄弟的亲姐姐,这种事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在无人可见的地方,男人握枪的手也紧到了骨节发白的地步。
他开不了枪。
最多也就是吓吓陆远菱而已。
再怎么说,她也是陆家的长女。
陆德勋的孙女,陆仰止的亲姐姐。
他这一枪就算打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拿去杀了她。
唐言蹊被厉东庭的副官紧紧箍着,趁人不注意,他带着她疾步向陵园后门的方向走去。
陆远菱瞧见这一幕,却无力阻拦,只好扬手一指兰斯洛特的墓,阴测测地下令道:“把这个墓给我刨出来,一块骨头渣都不能剩!”
她带来的人二话不说,迎着雷霆的枪口就上了前,有陆远菱在最前方挡着,雷霆的狙击手根本无法瞄准射击。
有人一脚狠狠踹在刚立的新碑上,力道之重,最坚固的大理石面上也呈现出了细细的裂纹。
刚刚摆好的贡品、烟酒散落得到处都是,花圈被人撕得面目全非。
赫克托看得急红了眼,大怒道:“陆远菱!你不怕遭报应吗!”
容鸢亦是忍无可忍,若非被霍无舟死死拦着,她已经冲到陆远菱身边扇了她一巴掌了,她泪眼婆娑地大喊:“住手,住手啊!”
“轰”的一声,是墓碑倒塌的声音。
唐言蹊远远听到这一声响,不可思议地回了头。
视线所及的最远处,一片狼藉。
陆远菱带来的人满脸轻蔑地刨开了土地。
土渣四溅,为首的女人却残忍地望着那一幕笑得十足冷漠。
如同在她心上同时扎出了数十个血窟窿,唐言蹊瞳孔紧缩,心痛到撕裂!
再也管不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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