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看后续治疗的结果。”
这个答案——
唐言蹊悬起的心又重重跌落。
活着,赫克托还活着!
只是,失去意识,那不就相当于植物人、或者……
她抬起双手不禁捂住了脑袋,这好像比死了还要煎熬,“我要去看看他,我要去看他。”
她踩着地板,脚下一软,差点就摔了。
男人脸色猛地一变,抱住她,低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那些人排在自己前面?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就算他醒过来,他会高兴看到你这样?”
唐言蹊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安静了两秒,莞尔微笑,“你说的是,就算他醒过来,他也不会高兴看到我这样。不过陆仰止,”她叫完他的名字,对上了他密不透风的黑眸,“我肯把他排在自己前面,是因为他舍得牺牲自己挡在我前面,人与人之间不能总是一个人一厢情愿的付出。他值得,所以我愿意,你懂吗?”
她问完,轻轻挥开他的搀扶,边往外走边自顾自地摇头浅笑,也不知是在回答谁,“是啊,你不懂,你当然不懂……”
陆仰止的全付心神都集中在她虚浮的脚步上,寒着脸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唐言蹊想挣扎,却挣不开他健硕的臂膀,只能一下下砸在他的胸口,“放我下来。”
男人额间渗出细细的冷汗,宋井看着都揪心,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他不动声色地一眼堵了回去。
陆仰止低头看着她,眼神阴沉得发冷,“他值得,所以你愿意,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唐言蹊终于累了,不再挣扎,避过他太冷厉锋锐的目光,轻笑,“我从今天开始照顾他,直到他醒过来,那么万事大吉,我们就和平分手两不相欠。如果他醒不过来,你,还有你姐姐,你们一整个陆家,我谁都不会放过。”
也说不上她有什么语气,可这话里无形的狠劲儿却让宋井没由来地眼皮一跳。
一股压人的冷峻从男人身上透出来,他却弯着唇,低低徐徐道:“言言,我不会让你这么胡闹的。”
以前还好,她怎么闹,也不过就是她自己。
他可以慢慢哄着她,由着她,到她开心的那一刻自愿回到他身边。
可是现在,她肚子里还多了个孩子。
只要有他陆仰止一口气在,他就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一丁点意外。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唐言蹊咬牙。
男人面无表情,“我拦得住你拦不住你,你不知道吗?”
他俯首在她额角吻了吻,动作里有种缱绻的错觉,俊脸却还是没有起伏,温淡道:“言言,现在只要我脚下换个方向,你连见他都见不到。我有一千一万种逼你就犯的方法,但是我希望能用最让你开心的一种,所以你也要尽量配合我,嗯?”
唐言蹊被他一番话说得怔住。
心底有股冷意泛了上来。
她抬头,只能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
如此的倨傲,刚毅。
一如他那无可转圜的语气。
她甚至一瞬间不晓得这到底是温柔还是强势。
也同样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好像,魔怔了一样。
也许是怕身上的寒意吓着她,陆仰止稍微收敛了些,嗓音低磁温和道:“现在带你去看他,不过不能呆太久,一会儿就跟我回去。”
唐言蹊在这束手束脚的温柔里感觉到的只有冰冷。
她揪紧了男人的衬衫,连发脾气的力气也没有,“陆仰止,你口口声声说让我开心,是真的吗?”
“嗯。”男人脚下步伐稳健笃定,抱着她一路穿过走廊,宋井始终小心翼翼地跟在旁边盯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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