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另一个?”
陆仰止一怔。
方才陆相思说的话犹在耳畔。
他忽然懂了她的苦。
她不是不想下手。
她是下不去手,因为相思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没办法,没办法。
“虽然我恨极了陆远菱,但是她有一句话我是认同的。”唐言蹊有气无力道,“陆仰止,你没办法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杀陆远菱是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报仇。
可她另一个孩子却挡在陆远菱面前说什么同生共死。
这感觉活活撕裂了唐言蹊的心,让她没有办法做出一个抉择。
她想离开这里,她只想离开这里。
“陆仰止,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上你。”
说完,枪从她的手中脱落。
唐言蹊整个人向后仰去。
伦敦冬日的夜空乌云密布,寂寥冷清,有风雨雷电,有瀚海波涛。
这些却与她都没有关系了。
哀,莫大于心死。
唐言蹊觉得她这长长的一生都在这转瞬之间过完了。
给出了自己的全部,且,什么都没有留下。
闭上眼之前听到了谁撕心裂肺的喊声:“言言!”
而后,世界安静了。
数月后。
榕城。
已经到了春末,几次大大小小的手术相继而过,她已经成了医院里的常客。
医生不敢怠慢,不仅是为她的身份,也是为了她身边那些惹不起的角色。
这位大小姐因为头脑受创,头颅里有个血块压迫神经,视觉和记忆双方面受损,前前后后找过无数专家,可谁也不敢对她的脑袋“轻举妄动”。
偏偏她自己也不着急,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活得什么追求都没有,每天的日常就是和医院里那些得了病的小朋友们嬉笑打闹,好不快活。
每日下午,男人都会来看她,一陪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不是个很爱说话的人,最多也就是为她削削苹果c讲讲曾经的事,试图唤醒她的某些记忆而已。
今天她又下了一台手术,所以来看她的人也比平时多一些。
医生远远就看到那个西装革履c英俊冷漠的男人从楼道外面跨进来,身旁跟着另一个面色淡远的男人。
这二人无疑都是面如冠玉c俊美无俦的,可身上的气质却各有千秋。
一个好似被冰封着,乌黑如泽的眸子深不可测,如海纳百川,恢弘磅礴,让人稍稍靠近都会被其中骇人的锋芒逼退。另一个则寡淡许多,好似一副挂在墙上的水墨画,黑与白之间玄妙无极的搭配最是写意,一眼望过去,便知何为清风霁月。
“她怎么样?”冷峻的嗓音响起。
医生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陆总,手术很成功,病人情况也有所好转,再输两天液就可以出院了。”
男人颔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曾经的陆三公子,今日的陆仰止,再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几个月前,厉少将临危受命去国外追缉一伙跨国际的犯罪组织,陆三公子也随行去了,他们二人成功破获了一起国际刑警侦查多年没有结果的案子,击破了整个组织,扯出其背后的庞大地下交易,举世震惊。
因为那组织不仅贩卖人口c军火和毒品,还参与了各国的政,治交易。
不少国家的党派争权因此重新洗牌,大格局之下风云暗涌。
厉少将出色的完成了任务c加官进爵,陆三公子亦是功不可没,给陆家又添了一笔功勋。
如今,陆家权势滔天,风头无两,可陆公子却拒绝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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