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霍无舟低眉,顿了顿,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
看过容鸢后,霍无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抬步上楼去了赫克托的病房。
几个月过去,终于在前几天,病床上昏睡已久的赫克托沉寂的心率突然有了起色。
医生说他大概这两天就能醒过来。
霍无舟便每天去他的病房看看,今天一拉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床上男人僵硬地坐在那里,很费力地侧过头看着他,嘴唇细微的动了下,“霍”
饶是霍无舟向来淡漠身外之事,也被他这一声喊得心中一紧,眼眶忽然有些热。
他快步走上去,一旁围了一圈医生护士正在给他做检查,霍无舟看了两秒,硬生生憋回所有情绪,平淡出声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护士边记录着血压边道:“今天早晨,现在看来情况良好,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谢天谢地。男人的手掌摊开放在胸前,双眼里浮动着浓稠的什么,却被眼镜遮挡着,看不分明。
可他这个手势,赫克托却瞧得清清楚楚。
心率检测仪上的曲线蓦地蹦高了一瞬,就在他看清霍无舟这个手势的刹那。
嘴角,也撑开幅度最大的弧,那是兄弟间不必言说的默契。
霍无舟抿唇,推了下眼镜,转过身低声讽刺道:“你个废物,还知道睁眼。”
边说,边为他倒了杯水,语调平淡的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不够让人操心的。”
赫克托缓了很久,才慢慢用唇语拼出一句话:“老祖宗人呢”
霍无舟把水喂到他唇畔,还是一脸冷漠,手指微末的颤抖却泄露了他此刻心情的波澜,“她”镜片后方的眸色深邃下去,“你想知道她在哪,就快点好起来,她遇到了些麻烦,身边正需要个人。”
赫克托怔了怔,似是在消化他带来的消息,眉头越蹙越紧。
霍无舟在他开口询问前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看着他那张像中了风般僵硬的脸,淡声截断道:“我现在走不开,容鸢出了车祸,患了失忆症,脑子里的血块也还没取出来,这个手术风险很大,我和陆仰止商量过,暂时还没和她家里人说,这段时间我只能留在她身边。”
“所以你。”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不容置喙道,“赶紧从床上下来,别再耽误时间,懂?”
赫克托没言语,只是很费力很费力地点了下头。
他知道霍格尔说这话是为了激励他接受复健治疗,早日恢复健康。
而他也确实为老祖宗忧心。
“她出什么事了”
赫克托何其懂她,当日他是为她挡了子弹才昏迷不醒这几个月的。
以老祖宗那重情重义的脾性,如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怕是会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直到他醒来。
“她,”霍无舟垂着头,“她已经不是她了。”
心电图上的走势骤然平了一段。
赫克托愣愣地望着对面难得露出严峻神色的人,费力道:“你,在说什么?”
梵蒂冈。
女人坐在办公桌后面舒适的椅子上,指尖夹着一封请柬,眉目冷清地瞧着面前战战兢兢弯腰弯了一排的人,“这个月第四次,我还要说多少遍你们才能记得,这种事情不要叫老子去!要去她自己去!”
这是她这个月来第四次收到春狩的邀约。
春狩是欧洲贵族家庭的传统,即使如今民主推行,贵族早已失去了实权和领地,可他们总还保留着称谓c财富,所以过得比一般人附庸风雅许多。
而b家,因为如今的当家是大公爵位,祖上出了好几位教皇,且如今的当家正是千年来唯一一位传奇女教皇,风头无两,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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