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鼻头一酸,瘪着嘴,“爸爸说的。”她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爸爸说我要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他最近都不会过来接我。”
唐言蹊闻声怔住,好似被人用铁棍重重打在了后脑勺上,脑海里一大片空白。
她反手握住女孩的手,攥紧,“爸爸真是这样告诉你的?”
没道理。
陆仰止不是向来最怕相思和她走得近,最怕她从他身边把相思抢走么?
他不知道相思是他亲生女儿的时候尚且如此,如今真相大白,他不是应该更在意陆家血脉的去留吗?
陆相思见唐言蹊面色有几分呆滞意外,却没有反驳她的话,一下子更绝望了,“妈妈,爸爸是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了吗?”
唐言蹊最见不得女儿流泪,只觉得那泪水快要让她窒息,手忙脚乱地为她抹了抹脸蛋,道:“爸爸还跟你说什么了?”
女孩沉默了几秒,哽咽着回答:“爸爸让我听你的话,还让我对外公外婆好一点,不能使性子,要我看着你按时吃饭睡觉少吃白色瓶子里的药”
白色瓶子里的药。
唐言蹊凭着直觉,没花一秒钟就猜到了“白色瓶子里的药”指的是什么
ianser,她之前一直在服食的c抗抑郁的药物。
她不禁皱眉,不懂陆仰止为什么要和相思说这些。
她向来把话说得很清楚,她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波及到孩子,她也一点都不希望相思知道太多有关她病情的事情。
眼看着女人的脸色沉下来,陆相思拽了下她的衣角,“妈妈,如果爸爸不来接我,你会带我回去找他吗?”
唐言蹊回过神来,一低头正好对上女儿那双殷殷期盼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人心生怜惜。
她瞬间被问得哑口无言。
“去找几个会做中餐的厨子。”王座上的女人突然冷不丁地吩咐了这么一句,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穹顶中,威仪万千,偏偏说得却都是这样柴米油盐c细枝末节的小事,“再收拾出一间儿童房来,去找几个会说中文的保姆,再买些女孩子喜欢的衣物c玩具”
肖恩和杰弗里在不远处听得尴尬,杰弗里敛眉不语,肖恩则揶揄地瞥着脸黑成锅底的塞西。
出门时,他撞了撞塞西的胳膊,“大秘书升职变成大管家了,感觉如何?”
塞西冷着脸,被他寒碜得脸上一个劲地掉冰渣子,恨不得当场毙了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这两个家伙授了唐先生的意,带着病未痊愈的大小姐跑到洪灾泛滥的郊外去搞事情,半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害得他挨了圣座一通骂,跋山涉水跑过去接回了大小姐,还被大小姐怼得里外不是人。
杰弗里比肖恩淡定内敛许多,没把嘲笑挂在明面上,只是微微翘起嘴角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
塞西的步伐停在拐角处,影子被午后的阳光逐渐拉长。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二人,“帮忙不需要,只是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
肖恩挑了挑眉,“我们五个人里就属你最聪慧,在圣座面前最得宠,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
塞西凛然回望,对他不走心的称赞丝毫不为所动,“你们和陆仰止,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话音一落,整个楼道都寂静下来了。
杰弗里最先反应过来,沉声低喝道:“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们都是为唐先生做事的人,和他八竿子打不着,需要与他做什么交易?”
“那就不好说了。”塞西迎着对方的目光,眯着眸子,眼神锐利如电,“比如,帮他偷偷换掉大小姐吃的药。”
春末夏初,气温回暖,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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