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祟忖道“到了帝都也无法脱离陆贞的监控,虽说镇西军回去了,但这白真留下来,分明还是为了防自己生变。”
驿馆一夜,那侍女就与郑祟同居一室,一想到连睡觉都不离左右,他如何能够睡得好,第二天一大早郑祟吃了早饭。
很快来了人,是个黄门。
现如今帝国的黄门都是华族人,这黄门嗓音尖锐,进了驿馆问道:“谁是郑祟,速速听宣。”
郑祟忙上前跪地。
“郑祟,陛下宣你去上朝。”
郑祟行礼之后起身,那黄门说道:“郑少尉,你直接随我走,早朝马上开始了。”
郑祟点头,跟着黄门才出门,白真也跟了上来。
郑祟意外,自己听宣上朝,白真跟着干什么。
白真自从进了帝都与在平阳城判若两人,压根不理郑祟,所以郑祟也就不好问了,心道这人平阳省还说让自己提携,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客套话,何况这人此来是随行监视,郑祟也不想理睬。
帝都宫闱庞大,若不是跟着这黄门,郑祟几乎要迷路了。
到了朝殿门口,早朝已经开始,郑祟与白真官职低微,自然只能在大殿外候着,但大殿内的话也能听得清楚。
等朝议末尾,就听一声音说道:“陛下,臣有本。”
沉寂一阵,这声音继续,想必是帝君许诺了。
“平阳省总督陆贞拥兵自重,早日陛下令我率军阻击魔国赤焰军,沿途各省需全力支援,但平阳省总督陆贞抗拒圣令,拒不支援钱粮人马,还阻止我军征发民夫,陆贞三代受帝国隆恩,如今这般实是大逆不道。”
朝堂上一片哗然。
跪在门口的郑祟心中大惊,这人定是路德维希,而且据刚才所听,他的猜想有误,陆贞并没有让路德维希征发平阳省民夫,他还是小瞧了陆贞,这人真是胆大心细。
朝堂中发出颤颤声音,这声音平缓说道:“此事陆贞已经向我请罪,平阳省人丁稀少,发展缓慢,若是再征发民夫,会伤及根本,他也是事出有因。”
郑祟自然知道,这是帝君,陆贞看来早已经有了对策,怪不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路德维希闻声急道:“只怕这只是陆贞的推托之词,据臣查探,此人早有不轨之心,如今在平阳省拥兵十万之巨,且在私自制旗,其心昭然若揭,陛下明察。”
这话一出来,郑祟感慨,路德维希也是吃素的,这些事情已经调查清楚,这一次陆贞在劫难逃了。
朝堂中又是一片哗然。
帝君沉思一番说道:“陆贞三代为帝国重臣,不可儿戏,卿可有实据?”
路德维希忙道:“臣此次已将陆贞身边的一人召来,此人可以作证,就在殿外候着。”
人人都当这路德维希乃是军中柱石,只知兵事,如今郑祟听着这些这才明白,此人弄权之术也是相当惊人,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做证之人就是自己身旁的白真了,郑祟心中感叹,大概陆贞怎么也不会想到白真会是他身边的一个暗桩,不过郑祟也很庆幸,自己没有说路德维希的坏话,否则现在自己也该身首异处了。
很快白真被黄门传进去。
大殿内传来白真的声音。
“陛下,陆贞拥兵十万,城外连营三十里,暗中命人造旗,打算行不轨之举,卑职早就看不惯了,但身在平阳省,我身份低微,纵有杀贼之心,也难以成事,所以卑职只能忍辱负重,终于等到这个进帝都的机会,才能够向陛下说明。”
白真说的情真意切,郑祟却有点看不起这个人,趋炎附势,卖主求荣。
殿内帝君惊道:“此话当真?若是你敢诬陷我帝国重臣,定要杀你九族。”
显然帝君已经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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