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有个叫兰斯的军官你知道吗?”
“兰斯?知道啊,这兰斯教官老是独来独往,好像总是藏着什么秘密一样,他倒是偶尔去我父亲那里办公差,但很少说话。”
看来此人颇为谨慎,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有防范,如此一来,郑祟彻底打消了行刺的念头。
丁慕华说道:“看起来这人虽然斯斯文文的,但身上好像有杀气,他在军校里面也没有什么名声,长安兄怎么知道他的?”
郑祟早已经想好了对策,说道:“我所在的边防营上司曾经是他的下属,经常说起来,他让我到了帝都拜访一下,我就问问。”
兰斯曾经在军中服役,这么说也没有什么破绽。
丁慕华没有怀疑,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对了,我倒是在同文书局那里见过他好几次,他大概是喜欢书画的,同文书局有不少大家名作,尤其是周天桥的《高山行》,连帝君都称赞有加。”
同文书局……
郑祟说道:“是吗,慕华兄,你能带我去同文书局去转转吗?听你一说,也有些兴趣。”
丁慕华眼中闪出一丝亮色,激动伸出手按住郑祟肩头,面色憋的通红说道:“太好了,原来长安兄也喜欢研究书画,这可太好了。”
看着丁慕华激动的模样,郑祟也不意外,丁慕华久在帝都,看起来一身的书生气,肯定对书画很有心得,不知是什么原因进入了军校,但对书画之好肯定不会轻易舍弃,他更应该去的是文校吧。
丁慕华见郑祟不回话,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收回手,显得有些局促。
郑祟笑道:“慕华兄高看了,我久在军中,大老粗一个,也就是喜欢书画,谈不上研究,纯粹是附庸风雅,你不要见笑就好了。”
丁慕华见郑祟并不介意他失态,起身喊过来茶肆的小二给了茶钱,说道:“那我们快走吧。”
路上郑祟问道:“慕华兄,你为什么不去文校。”
丁慕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想去文校学习,可我妈是华族,父亲为此奔波了很久,但也没有办法,我年纪大了,去不了文校,就只能来军校。”
郑祟点头,军校开禁,但文校却没有开禁,他不禁有些同情这个生在官宦世家的子弟,看到说起这话题时候丁慕华的失落神色,郑祟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华兄也不要气馁,好男儿在哪里都可以成就一番功名,军校也未必就比文校差。”
丁慕华面色好了些笑道:“长安兄,你也别笑话我,我一直很想像飞扬居士一样做一个大文豪,可父亲总是说我不务正业,唉。”
飞扬居士便是周天桥的雅号。
“那伯母不支持你么?”
郑祟随口问了一句。
丁慕华讪讪一笑说道:“我母亲生下我那年就死了,到现在已经十七年了吧。”
郑祟自知口误,忙抱歉道:“提起你伤心事情,实在抱歉。”
丁慕华反倒显得十分平静,续道:“我也记不得我母亲是什么样子,她去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什么感触。”
其母死的时候,丁慕华不到一岁,自然记不得。
拐过了几条街,到了一座书店前,两人进去,这书店不太大,但里面很是典雅。
郑祟对书画不感兴趣,只是来踩点,日后好观察兰斯。
丁慕华一进来就一头埋进了书画堆里,每拿起一副都是赞叹不已,郑祟也是随口符合两句。
忽然一个人进来,这人穿着帝国军校的衣服,是少校军衔,分明是一位教官,看起来白净的脸上有很多麻子。
丁慕华一抬头看到,忙拉着郑祟到了这人面前,抱拳说道:“兰斯老师,你也来看书画啊。”
郑祟眼中透出锐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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