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跪着,双手抱着后脑勺的时候,他神志恍惚地站起来,摇摇晃晃撞在身边最后一名的恐怖分子身上。 那人眼看是个孩子,也没在意。他推正赵星河的身体,笑了笑说:“喂,孩子,小心我的枪没眼哦。” “嗯。” 赵星河缓缓地举起双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手枪!那名恐怖分子也大吃了一惊,他摸了摸腰间,才发现这赵星河刚刚的一倒,已经从他腰间顺走了手枪。 一百多人眼看着赵星河将枪口对准了那人的额头。可那人并不害怕:“孩子,别玩了,这不是给你玩的玩具,给回我吧。” “玩具?” “你不会觉得你能杀了我,救走你父亲吧?” “为什么不?不就是保险么” 赵星河的大拇指扣下了手枪上的保险栓。枪口已经对准了那恐怖分子的头颅。惊讶c恐惧在那名恐怖分子的脸上浮现,每一刹那都像在慢镜头播放,他伸出想要夺枪的手,喉咙中将要喷发的尖叫。只有十岁的赵星河,从进来博物馆时的愉悦,到如今冷漠的面容,他扣下扳机,火花缓慢地在枪口喷射而出。 一颗子弹也随着枪管的膛线作用下飞快旋转着,触碰到恐怖分子的眉心,然后整颗陷入到里面 砰!时间回归正常,恐怖分子的头颅往后一扬,身体却依旧延续“夺枪”的态势倾倒在了赵星河的身上。那个细小的“洞”不断流窜出血液,洒满了赵星河的整张脸庞。 他费力地推开身上的恐怖分子,手枪依旧紧握在手上。可此刻,世界变了,他站起来看向四周,眼前的一切全是血红的光影,谩骂声c枪声c恐吓声在耳边成为了低音音箱播放出来的刺耳杂音。 他想举起枪,一名又一名地杀死眼前这些带走父母,肆意屠杀守卫的恐怖分子,结果却脑袋一沉,被一下重击直接打得晕眩过去。 梦境如同回放影片的机器,刚刚经历过的一切在赵星河的脑海中不断循环。他们迷迷糊糊地,早已不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 争吵?枪声?脚步声?一切都是干扰他沉睡的噪音 也不知道有多久,赵星河父母的名字如同针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说话的有两人,其中一人的声音他也熟悉,就是不久前与他父母说话的馆长雁太行。 “崔警官,你来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么?别说全国,明天全世界都是这里的头条。抢走文物的人,我们基本确定了,是个神秘教派组织。他们宣扬的教条十分诡异,都是关于历史文物的,之前一直被确认没什么危险,就没有去管他们,没想到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跟踪到了么?” “在跟了,我们省这边在查。那边国家的专案组也在成立,过不了多久全都得落。” “小心点,我们这边还有两个重要的博士在他们手里。” “赵凯明还有柳诗诗么?” “嗯,怎么你” “来的时候查过这批文物资料了,基本都是这两个人的名字。” “对!他们不但对这批文物,对我们国家的考古事业也是不可缺少的人才。所以” “行了行了,到时候我们会查的。” “你的口气,怎么难道他们做过什么?” 一阵短暂的沉默。 “实话告诉你吧,你也知道这博物馆的安保措施做得怎样。从地底的后备秘密通道潜入,你们这博物馆内,肯定有卧底。” “那你的意思不!不可能!他们的孩子还留在这里呢!怎么可能去” “再说吧,我们会慢慢调查清楚的。” 对话声戛然而止,赵星河也慢慢回归沉睡。一天c两天,到底睡了多久他已经无从得知。 再次醒来,他躺在床上,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全身疲倦无力,大脑内止不住轰鸣如发胀的海绵,让他难以思考。 房间并不是他的家,但他也认得,这是奶奶的家。老式的木板床,梳妆台,这是他在奶奶家时,住的二楼小房间。他下床,用有些麻木的双腿支撑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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