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没了刚才的矜持。
这府里人怎得都有些癫狂呢?木管家皱了皱眉头,端起了茶碗来四处打量。
堂上摆设倒也华丽,一面四季花卉屏风,花梨的几案和靠椅,后面靠山墙挂的是名家沈周的【秋林话旧图】,两旁是一副行楷对子,上写道:
草庐常有三元客,
陋室只闻四书声。
张牧遥也听见了外面的喧闹,走出了房间在花厅下四处的看。
突然,张牧遥觉得远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谁?张牧遥转头看过去,那不是……呀!他不禁叫出了声。
木管家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指着张牧遥哈哈大笑:“张先生,可巧!”
“木管家?真是木管家,木管家如何就到这里来了?”张牧遥大喜,几步跨过去。
木管家心里正筹划着见了主家要如何说辞呢,这遇上个熟人,岂不更是方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木管家施礼笑道:“出来找大夫三个多月了,今日路过此地。没成想又得见先生,这里拜过了。”
“文治和月人……还有提督大人,可还好?”张牧遥有些激动,自走后他也十分挂念那两个孩子。如今遇到故人,自是非常高兴了。
“还好还好……你说这多巧,这里也能碰上你。”木管家掩不住笑意的说道。
“如此,你都来了南城了,咱们必然要痛饮一番,快快,我们出去寻家酒楼,我来做东。”
张先生变大方了,木管家心想,看来这里开馆给的薪资要多一些啊。
“正好,我有要紧事要请教先生,咱们这就去找间酒楼叙叙去。”
“她敢打我娘?”锦茵‘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娘会打不过她?”
“是的,她打了夫人,那样子好厉害的,夫人和沫染两个,都打不过。”采柳怯怯的说道。
“还有谁看见了?”锦茵又瞪大眼睛问,眼里满是不信。
“都在呐,好多丫鬟婆子,还有叶公子和景家兄妹……”
正说着,外边二夫人的哭声就传来了,只听得外面的丫鬟婆婆们忙成一片。
“快快,夫人说是伤到了骨头,轻些放……”
“啊……丢死人了”,锦茵突然就捂住耳朵跺着脚尖叫起来。
当着景公子的面打我娘!
“小姐,不去看看二夫人吗?”采柳小心的问。
“丢死人了,不去不去,你也出去!”
采柳忙不迭的退出去。
外面二夫人的哭声一声声的传过来。
“烦死了。”锦茵负气走了出去。
锦茵又来到了外院来寻张先生。
只是先生不在,不知去哪了,锦茵重重的一下坐在石凳上,呆呆看着一株芭蕉树,双眼无神。
张牧遥二人来到一间酒楼,宾主落了坐。两人谈笑风生。
“木管家武将出身,一身长袍也盖不住英武之气。”张先生笑着说。
“谬赞谬赞,先生来这里多久了?”木管家问道。
“自打从提督府辞馆,一路到这里,十天有余了”张牧遥边说边倒上酒,“临行提督大人还赠了我银子,心里愧疚的很。”
木管家带着几分理解看了张牧遥一眼。
“那也是一场缘分,在这边情景如何呢?”
“学生倒也不多,也就五六个。”张牧遥眼底掠过一丝喜色。
这还不多?你以前可没教过这么多。木管家微微一笑。
这张牧遥家境贫寒,估计生平也没有教过这么多的学生,这算是他人生的巅峰了。
这教书先生人倒也正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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