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和悲凉。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你刚才说的,有区别吗?”他问。
“当然有。”派博歪着脑袋。“看守只是任务,但守护是责任。”
“放屁。”古斯塔沃往地上啐了一口,他想起哈缪尔太爷爷,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每一任在天坑里坚守的族长,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炸了祭坛打开了那扇门,他估计也要守一辈子。
“没头没脑的守护也是任务,而且鬼知道那任务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老子又不傻,怎么可能守着一棵破树一辈子。”
派博沉默了会儿,并没回答,他晃着大脑袋转身欲走。
“等等——”族长一把拽住他。“我还没问你小穆去了哪儿,你光告诉我他走了,让我耐心等候,现在他回来了吗?为什么今天才把我放了?早干嘛去了?”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求的哇,你早干嘛去了?”
“我——”古斯塔沃愣住了,他仔细回想了下,平时的确很好奇那个梦能演变成什么样子,所以也没说过类似的话。
“那小穆人呢?”
“不知道。”
“那我去找他了?”
“随你。”
“……你不拦我?”
“你会走?”
“我——”
族长大人又被问住了,他松开手,生气地挠着头,头一次发现这家伙这么噎人。
他从对方那里了解到三个月前经历的只是一场考验,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只有他搞得浑身是伤,而且还遇见了假冒的风语者,以及自己这段时间做的梦到底讲了什么。现在唯一可以给出解答的人也离开了,自己还不能去找他。
他越想越气,干脆变成夜刃豹三两下跳走了。
“吼——”
一声吼叫传来,仿佛在说再见。
派博望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
“杉斯大人说这家伙在试炼里看到了原本的命运,又获得母树认可,能看到遥远的过去……可为什么我觉得他什么都没看到?”
……
漫步在风丛,古斯塔沃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亲切,尤其是伊莫特鲁,他仿佛能感受到那棵树在沉睡。
它体内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周围澎湃的元素仿佛在欢腾雀跃,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源源不断地挤进树里。
它们去了哪儿?古斯塔沃这样想,便拼命用感知去追逐元素,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伊莫特鲁。
他的感知循着元素踪迹侵入到树里,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随着不断的深入,他似乎听到一丝声音。
“咚,咚,咚……”
声音愈发明显,就像心脏在强有力地跳动。
感知的深入被一堵墙阻隔了,此时他整个人,不对,整只豹已经贴在了伊莫特鲁之上,猫科动物的利爪深深嵌进藤蔓的缝隙里。
这堵墙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息,既陌生又熟悉。
它和空气中弥漫的澎湃元素有些相似,又有些接近麦克特伦尸体上空萦绕的庞大灵魂能量……
要是说这两种成分他都不确定的话,那另外一股气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那是来到风之苍穹之前,洛坎空气中元素的味道。
以他一个森语者的强大感知,虽然受制于文化水平无法用合理的语言进行描述,但就个人而言,区分这些元素如喝水吃饭般简单随意。
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就在他闭着眼仔细确认这堵墙的成分时,一股更熟悉味道钻入鼻孔。
“乌尔萨!!”
与之而来的是一阵劲风。
他来不及多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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