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女男下的境况已然变成了男女下,萧玄抬手抚过琳琅细致的眉眼:“阿冷,今后,你之所在,便是我之归处。”
他的唇轻轻覆她的眉眼,再逗留在她的唇齿间,然后一路向下。
他理智崩溃之余,没有发现女子眼角的泪珠顺着鬓角缓缓滑入一头乌发之再也寻不见,也没有发现女子近乎于贪婪的看着自己。
他,已然什么都顾不得了。
不消片刻,洞内便传出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压抑着的*,暧昧却又带着一股子无法忽视的沉痛。
恍惚间,似有女子低婉凄凉的声音轻轻响起,如梦似幻:“萧玄,你不知,我……应是等不到你的相随了……”
回应她的,只是男子粗重的喘息。
山洞之外的风雪不减,有冷风吹进洞里来,尔后在这复杂的洞内形成一串串回音,如同鬼魅发出的呜咽之声,听的人心间发寒。
……
沧浪崖顶。
一身衣衫被鲜血尽数染红的云夜立在崖边,山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张牙舞爪,血腥味远远的散开去,却丝毫不损他的俊美,他是天眷顾的人,不论如何,都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风华绝代,形容他丝毫不过。
心口处的疼痛已然归于平静,他看着雾茫茫的崖底,呆了半晌,尔后唇边慢慢牵出一个嘲讽的笑来。
笑谁呢,或者是他自己吧,谁知道呢。
远处是稍矮一点的山峦,新叶还未发出来,这倒春寒怕是又要让这春天来的更晚些了。近处,是铺了一地的春雪,他一身衣袍早已被血染成了红色,这般矗立在崖边,恍若一颗苍松,孤绝无依。
冷风四溢,他的红衣黑发,周遭是漫天盖地的雪白,慌似天地只为他一人哀歌,他是水墨画里唯一的活物,不需外物点缀,他便是最勾魂摄魄的画人。
然后,他跳了下去。
衣袍张扬的如同一只怪物,瞬间变在崖边不见了踪影。
手长剑在崖璧带出一串晶亮的火花,火星子被风吹来了去,还未落出一米便灭了去,却是分外的漂亮。
云夜落到谷底之时,衣袖早已被崖壁凸起的石子和树枝刮成几缕布条,即便如此狼狈的样子,他依旧是陌人如玉的的翩翩公子。
看了看手被磕出了多处坑洼的长剑,云夜眸闪过几分不明之色,却是细心的将剑收好。
崖底亦是一片雪白之景,二人坠落下来时的痕迹早已被掩盖了,云夜看着这满目的银装素裹,眉头微微皱了皱。
“琳琅儿,你明知不可,却为何……偏要如此?”
这微弱的呢喃声被风雪之声掩盖,刚出口便被吹散在这崖底,如同即将在这里消散的人,谁也阻挡不了。
在崖底站了片刻,云夜举目看了看苍茫的白雪,尔后轻轻自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瓶身通透无暇,泛着淡淡的暖气,即便在白雪漫天之处也显得分外剔透。
拔掉瓶塞,一只六彩斑斓蝶扑腾着翅膀自瓶爬出来,它将头伸在瓶口看了看,尔后默默往瓶子里面缩了缩。
若是往常琳琅在他身旁之时,云夜定会陪着那妮子好好逗逗这天材地宝,只是如今,云夜没有丝毫这样的心思。
云夜握住瓶身的手一挥,便见那蝴蝶不受控制的从瓶子里被倒了出来。
出来之后那蝶儿尚自不甘心,还试图再钻进瓶子里去,只是云夜掌心只微微用力,那只晶莹剔透的瓶子便化为了齑粉。
那蝶儿在玉瓶化成的粉末前停了半晌,倒颇有些伤心欲绝的意思,只不过云夜烂成了布条条的袖袍一挥,便逼的那蝶儿转头一溜烟的飞走了。
云夜一声轻哼,只迈了步子不紧不慢的跟在那蝶儿后面。
待那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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