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毛大年一口气说了这一大串之后,喝了一口水,又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都坑着头,一副忏悔不已的样子,便继续说道:“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要敢于面对错误,勇于承担责任,尽快把造成的损失补偿回来,说说你们的打算吧!”
还是刘欢先慢慢抬起头,然后怯怯地看着毛大年说道:“库房的损失,我们只有通过出劳力帮着重建,材料费就用我们的工分抵吧!”停顿了一下,大概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太现实,便补了一句:“当然,我们的工分也抵不了多少钱,暂且能抵多少算多少吧!”
毛大年看了看他们那可怜样,沉吟了一下说道:“嗯,态度还算诚恳,能有这样的态度也多少反映出你们有了认错的觉悟和改错的决心。其实,真要你们赔也不太现实,但你们得用自己今后的行动告诉大家,你们是能够做到‘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的。好了,关于这方面问题先说到这里。再说说张二嘎的狗怎么办吧?”
“我认了,就按他说的赔他20块吧!”刘欢恨恨地说出这句,一副被人摁住脖子狠宰一刀的情绪显露于表,可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呢?
刘欢心知城里这样的狗最多10块钱一条,而张二嘎开口就要20块,显然是狮子大张口,借机敲竹杠。可刘欢不知道的是农村人对狗的认知感受与城里人是有着绝然不同的心态的。
毛大年这时以调侃地口吻问道:“好像有些肉痛嘛,不太情愿,是吧?”
刘欢有点愤懑地说:“其实,我倒愿意赔他一条狗,我舅舅家就养了好几条狗,其中有条跟他养的那条大黄还很像呢!大不了我把舅舅家的那条黄狗要来赔他,可那个张二嘎就想要钱。”
毛大年闻言心中一动,但却不露声色地说道:“村民养条狗不容易,更何况养了近十年了,那感情情同父子啊。你想想看,你当初若是直接拿20块钱上他家买他那条狗,他会卖吗?肯定不会,哪怕再加20,我相信,他也不会。可现在你把人家的狗偷了宰了,人家除了狗没了,心也伤了。狗有价,可这种丧狗之痛,你觉得该赔多少钱合适呢?”
刘欢听毛大年这么一说,仔细想想的确也是这么个理。
毛大年又跟着说道:“所以,除了要赔偿人家的物质损失,更重要的是你们必须向张二嘎表达自己深深的悔意和歉意,以求得对方的原谅和宽恕。只有这样,你们多少也算挽回了一点你们这帮知青在群众中造成的恶劣影响和不良形象。”
见刘欢等几个不住点头称是,毛大年继续说道:“其实那张二嘎也并非一点情理不懂,知道你们知青手头并不宽裕,所以已主动将赔款降到15块了,正好你们三人三七三十一,每人各出5块吧。不过,我觉得做人要讲良心,人家既然主动让一步,你们也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默认了。刘欢,你刚才不是说你舅舅家养了好几条狗吗,也不用把你舅家的那条大黄狗要来赔张二嘎。你好意思要,你舅还不一定舍得给呢!狗会下崽的,你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弄一条小狗,最好也是黄狗,送给张二嘎,以宽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行不行啊?”
刘欢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我得空回江城就把这事给办了。”
接着,刘欢站直身体郑重其事地说道:“毛主任,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踹踹(应为:惴惴)不安中度过的,生怕因自己闯了大祸会抓我们做反面典型。今天听您一席话,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谢谢您的开导,还有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说完,刘欢竟然对着毛大年深深鞠了一躬,那两个跟屁虫也马上有样学样跟着给毛大年鞠了一躬。
毛大年没想到刘欢他们还有这样的忧思和举动,心中不禁一阵宽慰,可嘴里却淡淡说道:“谢就不必了,希望你们能从此言行相顾,慎终犹始吧。”
也不知刘欢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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