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对他上面所说的会有所忌惮,进而会做出一些缓和,甚至服软的表示。那年头,很多老师都是吃这一套的,更何况像杨建民这样的学生干部,那是大有兴风作浪能力的,很多老师还真不敢随便小看他!
然而,杨建民这回失算了。朱老师此刻不但没有丝毫示弱,相反,弄得杨建民是更没面子,就在杨建民恼羞成怒地寻思该如何进一步反扑时,下课铃响了。杨建民只好悻悻然地丢了一句:“姓朱的,你等着,这事没完!”
没完又能怎地?杨建民其实也没想出恰当的对策,不过他这时本能做出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找左校长去。他要向左校长投诉,哦,不,应该是哭诉一番。此刻,他唯一能找的是左校长,而左校长也是唯一能够给他支持的人。他相信在这件事上只要左校长给他不要多,只需略加袒护,他的面子便有了,或者说能大体得以挽回。
杨建民一下课便以最快的速度朝办公楼冲去,进校长室时连门都没敲便一阵风似地闯进去了。他自恃和左校长那么‘铁’的关系,这点小节可以不拘。的确,他和左校长的关系以‘忘年交’来论可以,说左校长把他当半个儿子看也行。
可令杨建民万没想到的是校长室里左校长不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他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杨建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问道:“左校长呢?左校长去哪了?”
杨建民从进门到现在已经是一而再地莽撞无礼了,可中年人倒是没和他计较,而是微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杨建民同学,本校团委副书记,对吧?”
杨建民给说得一愣,心想:他还认识我,那他又是谁呢?
没等杨建民发问,中年人便自我介绍道:“我姓龙,叫龙道一,是长江中学的新任校长。”
“啊?”杨建民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大叫一声,把个新来的龙校长吓一跳。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还是龙校长先自提出疑问。
直到这时,杨建民头脑变得稍微冷静了点,同时也多少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失礼,便讪讪道:“我意思是前两天还在这间办公室和左校长聊天呢!他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呢?连个‘再见’都来不及说?”
“你别错怪左校长了,大概也就是前天晚上左校长因阑尾炎突发住院了。我来长江中学接替左校长,按局里的安排,本该是下学期的事,可因左校长突发情况,我也就提前上任了。”龙校长耐心解释道。
话说到此,杨建民也无疑问了,可原先想跟左校长哭诉的委屈现在该跟谁去说呢?
大概龙校长看出杨建民的犹豫,便顺嘴问道:“看你刚才那么急慌慌跑进来,应该有什么要事汇报,对吧?说说看。”龙校长边说边坐到自己椅子上,同时示意杨建民也坐下说。
杨建民一看这架势,那是不说也得说了!于是乎,杨建民便把上午发生在物理课上的事情尽量按着有利于自己说辞做了一番介绍,同时还外加了不少结合当前形势的评论之语。末了,杨建民还不识时务地要求龙校长对朱老师应给予批评教育,就差没说要处分朱老师了。
龙校长来长江中学尽管才上任两天,可在上任之前早就开始关注长江中学的动态,包括杨建民的情况也都掌握个七七八八。这不,刚刚在楼下宣传栏里看过配有杨建民照片的市级优秀团干事迹介绍,杨建民就撞进来了,所以龙校长也就一眼认出他来了。
此刻,龙校长正在听杨建民的叙述,可越听越皱眉头。不为别的,就因为杨建民那种动不动上纲上线的提法,以及欲置人于死地狠辣劲让龙校长听着非常反感。不就是上课当中这么点事吗?至于这样吗?
考虑到他的团干身份,又是初次见面,龙校长并未当场让杨建民下不了台,只是说:“这事我还要侧面再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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