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战地服务团举行了一个小型庆功会,给圆满完成任务的两支小队颁奖。
尽管毛大年把主要功劳都算在小安子头上,但指挥部的副总指挥丘少校还是给毛大年记了头功,除了颁发奖状外,还另奖手表一块。其实,这表已在毛大年手上戴了好几天了,因为这表就是包教官为执行此次任务而特意从总指挥那借来给毛大年暂用的,现在它正式归毛大年所有。那可是块正宗的瑞士名牌‘欧米伽’啊!毛大年别提有多喜欢了!
小安子当然也没失望,除了一纸奖状,还得了一双军用皮靴。皮靴尽管是制式标准里最小的码数,但对小安子那双小脚丫来说还是有点嫌大。据说,有大脚的队友私下拿好几样奖品跟他换。可小安子一口拒绝没得半点商量,理由是:那是荣誉的象征!大了怕什么,大不了多加一层鞋垫,再说今年嫌大,明年也许就刚好合适呢,你以为我脚就不长了啊?
毛大年小队可谓是皆大欢喜,可包教官的那支小队就有些气氛压抑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这次任务完成得极其不顺。不光在抵达时间上晚了一小时,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穿越火线时还牺牲了一名队友,连包教官本人也手臂负了轻伤。
所以,当毛大年回来后第一眼见到包教官,就发现包教官满脸惨然。包教官最担心的事还是在他手上发生了,一时间他几乎无法原谅自己。当听说毛大年他们是从下水道里穿越火线的,他越发自责:“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这个点子呢?”
毛大年不知该怎么宽慰一下教官,同时也不好说他们当时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日本鬼子给撵进下水道的,他们绝不是事前就设计好如此妙招的。可这话现在不能这么说啊,怎么说也得说成是他们‘急中生智’啊!况且,若以成败论英雄,那他们就是英雄了!难道不是吗?第一次执行这么艰巨危险的任务,他们不光顺利,按时(应该说是提前)把任务给完成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全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毛大年没想好怎么宽慰教官,可教官倒是先找上毛大年了。那是开过庆功会的第二天傍晚,毛大年在战地服务队的临时饭厅里吃完晚饭出来,正准备到战地救护队那边帮着做点什么。这时就听到包队长在身后叫他:“大年同学,别慌走呀。”
毛大年忙转身对着包教官问道:“教官,有什么吩咐吗?”
“没啥吩咐,就想和你聊聊。”包教官目光柔和且充满暖意。与往常一脸严肃的样子相比,包教官此时不像个军人,倒更像个充满慈爱的兄长。
“大年啊,这次你们小队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我很欣慰啊!在任务执行过程中,你表现得不仅勇敢、果断,而且还很机智、灵活。要说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那就是经验。当然,这通常是需要拿时间和经历来交换的。”
毛大年对教官如此亲切地找自己单独谈心,心里既意外又感动。众所周知,包教官一向惜言如金,像今天这种表现绝对罕见!
当大年听到教官言及自己经验不足的问题,忙迫不及待地应道:“我也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但一时半会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哪出了问题。你刚才一提到‘经验不足’,我觉得我的问题好像就出在这里。”
包教官看着毛大年一脸渴盼的神情,不觉笑了笑道:“那我就说具体点吧。就拿你们在小巷里被日本酒馆老板盯上来说吧,很显然那家日本酒馆不是一般的酒馆,是个秘密情报站也未必。他们之所以会盯上你们,那完全是因你们身上露出的破绽太多,也太明显。
比如说:如果真是一帮小叫花子,他们的行为举止会那么整齐划一,那么分工有道,又那么高度戒备?显然这是一帮打扮成叫花子的童子军,这是其一;
其二,尽管你们穿得破烂,还特意搞得蓬头垢面,但每人身上都背有一个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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