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和邓姐这几个月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和功夫。中餐和晚餐依旧还是由邓姐负责操持。为了让宝贝女儿‘吃嘛嘛香’,邓姐每天都是想着方子,变着花样专挑小梅喜欢吃的做,而老姜呢,则自告奋勇地承担起早餐的‘采购’工作。
老姜知道小梅打小就喜欢吃江城南门口回民包子铺的包子,只是这包子铺离他们家委实远了点,来回一趟少说要一个小时。加上这牛肉馅的包子远近闻名,包子铺的生意每天都火爆得不得了,排长队等购的情景司空见惯,碰上有人不自觉‘加塞’,则相互争吵、拉扯,甚至大打出手等场面均时有所见。
正因此,老姜以往是绝不愿做这费力劳心之事,更何况他对这包子从来都没有像小梅那样兴趣盎然。可现在不同于以往啊,一切得以小梅为重啊,于是老姜这段时间是天天风雨无阻地给小梅买包子。
这天天刚蒙蒙亮,老姜便急匆匆从家里出发了。还好,老姜赶到时,包子铺档口上只有十来个顾客,所以排了一会队,很快便轮到老姜了。店伙计想必对老姜早已熟识,也不用招呼便接过老姜的饭盒,麻溜装上十个热气腾腾的牛肉包子,然后一边将饭盒递还过老姜,一边还不忘客气道:“老同志,您拿好!”
当老姜拎着饭盒往回赶时,天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老姜没带伞,所以心下一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正走着,老姜身后右手边巷口里忽地冲出一辆自行车,骑车人骑得很快,几乎是正对着老姜身右侧急撞过去,老姜被撞得‘哎哟’一声,同时身体就像‘陀螺’一样原地连打两个转,紧跟着便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毛大年是在事发当天便接到了邓姐的电话报讯。乍闻此讯,毛大年当时便头脑一嗡,惊骇哑然,心中不断念叨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太突然了!’。从邓姐那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的话音中,毛大年明显感觉到老姜情况一定非常严重。
不用多想,邓姐既然在第一时间便把电话打过来,可见她那边这会是多么需要自己,得赶紧赶过去啊!于是,毛大年在最短的时间里交待完手头工作,办好请假手续,跟着又电话通知了一下田文芝。
田文芝闻听此讯也是大惊失色,本想跟毛大年一同赶赴江城帮把手,可她今年带的恰好是高考重点班。眼下高考在即,她实在不好跟权校长开口请假啊!
毛大年是乘下午末班车赶往江城的。当毛大年急匆匆赶到老姜所在的干部特护病房时,天已麻黑了。老姜依然处于昏迷当中,模样也有些骇人,不光头上缠着绷带,而且鼻孔上还接着氧气,手臂上打着吊针,病床边还放着一台心电监护仪,机器屏幕上正有规律地闪现着那波浪线状的心电轨迹。
一位主治医生此刻正跟身边护士轻声叮嘱着什么,叮嘱完一转身正好跟刚进门的毛大年碰了个脸对脸。两人都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几乎同时叫道:‘舅’,‘正平’‘怎么是你?’
你说巧不巧,原来负责给老姜诊病的主治医生就是福蓉姐姐的二儿子金正平!
既然主治大夫是自己的外甥,毛大年也不必跟他多寒暄客气了,拽着他的胳膊便往外走,连跟病房里的邓姐和小梅都没顾上打声招呼。在病房门外的过道上,毛大年神情严肃地问道:“正平,跟我说实话,老姜情况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正平皱了皱眉头道:“情况不太好,初步诊断是脑血栓伴有急性心梗,目前尚未脱离危险期。”
沉寂了片刻,正平又接道:“好在送院还算及时,否则这会怕已……”
“好了,好了,不用多说了。”毛大年立马打断正平的话尾,少顷,眼睛潮润地缓缓说道:“老姜是位为党工作多年的老同志,是经历过无数战火考验的老革命,同时也是与我有着过命之交的老上级、老战友。正平啊!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尽一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